母性的直覺，可以讓她從別人的眼睛裡看出些什麼。

比如現在，從花小貓的眼神裡，她看出來了：這是個缺腦子的。

難道也是生的時候難產缺了氧？

扈輕把花小貓捧到眼前，眼睛對眼鏡的仔細看。花小貓還不會躲避視線，兩隻眼睛連同裡頭的瞳孔一動不動。

玄曜：“媽，你看什麼呢？”

扈輕眨了下眼：“花小貓瞳孔裡頭，有一點點看不出來的紅。你哥說它是玄貓，九條命通冥的那種？”

玄曜不以為意：“進咱家了，血統不重要的。”

普通血統能給培育好了，珍貴血統也不會多稀罕。

扈輕：“你說，誰生的它？它媽會是一隻貓嗎？”

玄曜眼珠動了動：“媽，有種秘術，可以還原出它生父生母的形象。”

等了會兒，扈輕說算了：“好不容易養到這麼點兒大，抽一管子血，前功盡棄。對了，晶晶那隻貓寵，是五尾資質？”

玄曜：“現在長出三尾了，只是膽子非常小，我覺得是被彩彩嚇的。”

扈輕笑了聲：“兒啊，你是太子，該培養你的太子班底了。”

話題轉得突兀，但玄曜接得很順暢，煩惱：“沒找到合心意的。”

扈輕：“那就出去抓，出去搶。我相信你有的是辦法讓人對你死心塌地。”

玄曜確實有辦法，他只是眼界高。

娘倆兒沒說幾句話，玄曜的手機就響了，外頭有事找他。雖然手機在這裡使用有限，但小範圍內沒問題。

急匆匆出去。

宿善若有所思：“他一個人接管不了兩個界。”

扈輕捂著腦袋：“目前先這樣吧。等人多了自然會有人才，有人才就能有班子。”

她高薪聘請，難道誰還跟錢有仇？

正好想起一事，扈輕拿出之前前川託玉留崖給她的報酬。前川的事情當日解決，報酬她拿得心安理得，只是一直沒時間研究。這兩日無事，正好看一看。

宿善翻看冊子：“古書。看著眼熟，卻又認不出。可能是與某種文字同源。”

扈輕手裡搗鼓黑色玉佩，在那醜兮兮的臉上摳來摳去：“是呀，眾族產生的文字實在太多，大家都有自己一族、一家、一夥的秘密和專長，世代相傳。你聽過有沒有人專門蒐集文字的？”

真有。

“有不少。不乏有人從不同的文字裡悟道，字道——”宿善抬起頭看向虛空，微微搖頭，“我做不到，想來是很神奇吧。”

扈輕：“字道？你知道字元的吧？我煉器的時候會加入器字元，我自己也用過字元勾動天地之力——和字道是一回事嗎？”

宿善：“我領悟不到字道，也不會使用字元，沒法做對比。”

扈輕：“懂，你們本身已經擁有高階的力量。”

宿善將冊子給扈輕：“我看不懂。”

扈輕順手將玉佩給他，自己拿過冊子翻，她也看不懂，但她有萬能的小布，萬能的小布已經把翻譯本放在空間裡，這會兒她一拿就拿了出來。

喲，還是冰魔親自送貨呢。

兩人都很驚訝，這位沒事可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