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送,扈輕和宿善自覺完成任務,收了結界走出去,赫然發現,城池已空。
之前打架毀了不少建築,沒少狼藉。但現在,狼藉竟然不在,只剩淒涼。那些建築的痕跡,全是人為拆除,看得出來拆得很講究,必然是將材料整件帶走的。
牆體屋瓦都沒了,有些地方的路面甚至被撬走石頭,更別說其他別的能移動的東西了。
無論哪個世界,下層民眾永遠是最會過日子的。
望過周圍,扈輕說:“估計他們也想拆月神廟,走吧,讓人來拆吧。”
月神廟裡可不少好東西,她猜得沒錯的話,月神廟下頭還有地下層,裡頭肯定藏了什麼。
果不其然,走到外城的時候,看到城眾們熱火朝天的掄錘苦幹呢。
外城都是平民,再外就是貧民,窮家值萬貫,更是要帶走乾淨。
見扈輕和宿善過來,一群高層生怕扈輕嫌他們拖沓,忙過來解釋:“他們說都用得著。”
扈輕:“你們從城中心往外拆的吧?想帶走的全帶走。月神廟那裡,去拆吧。”
宿善心想,幸好他把某些痕跡消除了。
高層:“是,帝君,我們親自去拆。”
這便是果然有重寶。
高層們看眼周圍,主動交待:“月神像,咱們得請走。月神廟落成數萬年,收集了無數男女的信力,這信力凝聚在像身之中,我等願意獻給帝君。”
扈輕擺擺手:“我不修信力,信力石還是寶藏,都不用交給我。你們記著,不能禍禍自己人,也別在我的地盤上搞邪法。”
眾人面面相覷,這個邪——的定義是什麼?要知道,他們在某些人眼裡也是邪,可——他們自己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正常。
文化衝突的不便在此時顯現,扈輕沒有過多解釋:“你們到了文丁去找太子玄曜,他會安頓你們。”
眾人更加面面相覷:“帝君,您——不親眼看著我們是不是誠實嗎?”
扈輕:“你們現在就可以試試不誠實。”
話落,眾人心臟一陣緊縮,差點兒委頓倒地,臉色蒼白的道不敢。
好委屈,真的沒有反叛之心吶,蒼天可鑑呢。
扈輕覺得自己已經囑咐到位,這些人要是做不到她的要求或者犯了什麼她不可饒恕的罪,那就去死吧。
於是,她只是問了問他們有沒有足夠的交通工具帶這麼多人走的,而他們回答足足夠,並請示城外還有產業和人一併可以帶走的時候,扈輕表示同意,然後帶著宿善拍拍屁股就走了。
這讓這群人覺得自己太不重要。
有個人說:“我敢發誓,帝君她老人家一定會去別的地方同樣操作,所以大家,我們的競爭者很多啊。想要在文丁界有一足之地,想讓帝君看重我們,我們必須好好表現!”
怎麼表現?
“首先,要儘快趕過去,如果咱們前頭沒人,那咱們就爭當第一名,給太子殿下留個好印象。除此之外,帶過去的東西越多越好!”
“對對對,加快速度,爭當第一名!”
魔船上,扈輕照鏡子好久了,看她眼神,不是欣賞也不是嫌棄,很平靜,不知道在看什麼。
冰魔又出了來在船頭垂釣,比扈輕的行為更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