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不是杏谷的對手,可這裡是新郎的主場呀,眼見新郎不敵,立即多道人影飛上去相幫,杏谷雙拳難敵四手,再說,他又不是來殺人的。瞅準一個時機脫離戰圈落下來,落到新娘面前,一雙深情的眸子狗看了都動容。
“心兒,跟我走。”
扈輕手裡茶杯一個哆嗦,眾目睽睽叫愛稱好嗎?
新娘很不耐煩:“老孃今天嫁人,嫁喜歡的人。”
疾步過來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新郎正好聽見,咧嘴傻笑。
扈輕手擋著臉喝茶,丟人吶。
杏谷不可置信,捂著心口彷彿遭受巨大打擊:“你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了嗎?我們彼此發誓要相愛到永遠的。”
新娘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床上說的話哪裡做得準,不過是說來湊氣氛的。你若當真,你早被雷劈死了。”
杏谷一噎。
眾人忍笑。
扈輕和宿善很是見識了一番魔域女子的直白和辛辣。
杏谷有幾分氣急敗壞:“你懷著我的孩子!”緊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血脈越高階,孕期越長,新娘身體好,懷著孕不影響她做別的事。
她隨意的擺擺手:“等生下來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杏谷又是一噎。
扈輕把臉擋住更多,讓你心心念念,原來人家根本不把你當回事。若其他那幾百女子都是如此的態度,你老人家在她們眼裡也不過是個花魁。
誰贏誰輸,端看心態。
心境一鬆,扈輕有了新感悟,覺得此番沒白來。掃眼席面,趁眾人都看那邊,她悄悄拿出筷子嗖嗖的夾。
宿善寵溺一笑,朝她斜了斜身體,擋著。
杏谷臉色陰沉不定,目光在新娘的臉上和肚子上來回的掃,新娘見他這個模樣根本不在乎的,給新郎揉著臉上傷,時不時還白杏谷一眼。
杏谷更覺沒臉,冷笑:“這種毛頭小子你能喜歡幾天?我等著你回來找我。”
新娘倒也沒為顯骨氣說什麼“我絕對不會再找你”之類的話,她胡亂嗯哈兩聲:“行行行,等我以後再去找你。”
扈輕捂住嘴才沒讓自己噴出來,這跟打發小倌倌有什麼區別?
杏谷沒了臉面,咬著後牙從喉嚨裡擠出一聲“走”。
扈輕遺憾的收起筷子,對新人那邊點了點頭。
三人驚天動地的來,灰溜溜的走。
扈輕沒在杏谷傷口上撒鹽,宿善安慰杏谷:“她既無情你便休,你還有那麼多情人。”
杏谷咬牙切齒:“她真放得下!”
扈輕轉移話題:“新娘血脈也挺高階,她這胎要多久?”不影響人家洞房花燭吧?
杏谷掐指算了算:“已經三百八十年了,如今既然顯形,後頭便快了,再有個五百二十年便差不多了。”
九百年。
並不長,睡個長覺就過去了。
扈輕:“生出來後呢?”
若生個蛋,還得孵化。
杏谷:“生下來她會給我送來的,若是蛋,便是我孵化。”
扈輕點點頭,挺好的,父母都有參與。
又好奇:“你那麼多孩子,幾個是你親自孵化的?”
杏谷訝然她又說蠢話:“族裡有擅長孵化的人專門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