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一圈眾人,深沉說道:“南燭的黑暗是浮現在明面上的,讓人一眼能看到。看不慣的,不去就是。而有的黑暗,防不勝防,等你覺察的時候已經深陷其中。你們在仙域也極少接觸黑暗面吧,養得這樣單純。南燭那樣的行當,很常見。”
又說扈輕:“她是怎麼將你們養得這樣清白?”
眾人無語。
杏谷等了等,說道:“如果你們有把握對付他,那你們就一起上。另外幾個,我去讓他們打起來。”
大家精神一振,您老人家有什麼好辦法?
杏谷得意一笑,從袖裡掏出一個精工雕琢的玉球來。玉球上千瘡百孔,一看便知裡頭藏著東西。
他拍拍玉球:“這可是好東西,我親手煉製的。只有和我修為差不多或者比我高的,才能起效。沒什麼大作用,就是幫他們壯一壯膽,讓他們敢想敢為。”
他嘿嘿笑:“適合多方對峙的時候。”
白吻睜著大眼睛:“然後你好逃?”
杏谷瞥他一眼,不以為意:“小子你不懂,我這個層級的人,打起來是真的要命的。老子教個你乖,命是自己的,保住要緊。”
保命就不要拘泥於形式了。
前邊五方對峙,此時結界成了被忽視的一方,很容易被他們隱藏身形混過去,杏谷做下手腳。
他來得及時,前頭帝徹和四個魔帝小小過了一手,四魔帝見他身健如牛,心裡泛嘀咕,正眉來眼去的商量要不要圓一圓場。
其中南燭界的長芳大帝正想與帝徹說他們只是來給他護法,突然惡上心頭,被壓制在心底的不耐煩與貪婪自然而然脫口而出:“你何來臉面指責我們?你的魔宮被圍這麼久你從外頭回來,分明是你這個魔帝擅離職守。”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一驚,這是要撕破臉?再看長芳大帝竟然直勾勾盯著帝徹後頭的榴花夫人看,那眼神…這老色批竟然打得這個主意?
極具冒犯的視線讓榴花感覺自己露在外頭的面板好似都被舔過一遍,噁心得要死。自從與帝徹一起後,她哪裡受過這等侮辱,當即雪顏一翻,殺氣四溢的瞪回去,身上寬大飄逸的衣裳翻卷,變成層層精緻的鎖子甲將她覆蓋起來,只剩面孔露在外面。雙手一握,一柄暗紅長槍對準長芳大帝。
見此,長芳大帝哈哈大笑,眼神變得更加滲人:“榴花夫人願意賜招,本帝不勝榮幸。”
小東西,等本帝擒了你,定讓你見識不一樣的快樂。
剩下那三個裡其中一個對另外兩個說:“咱們搗了他的老巢,他不會放過我們。想想帝徹一貫的作風,他婆娘更是個睚眥必報的,得罪他們的人,哪個不是被他們折磨得不人不鬼死了連魂兒都不放過。”
“你的意思?”
“已經撕破臉了,我們也是魔帝,我們還人多,不如——”
三人心領神會,交換過眼神突然一齊出手對帝徹發了難,而那長芳大帝,也是邪魅一笑對著榴花夫人衝去。
帝徹大喝一聲:“好膽儘管來!”
榴花嬌叱:“今日把命留下!”
“殺啊——”
“殺啊——”
魔兵魔將,遮天蔽日,衝殺撞擊,山河動盪,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