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皇大手抬起,摘下她凌亂頭髮上戴得穩穩的流蘇,雙掌一合,精緻的流蘇碎成片片跌落。他眼中俱是無情:“早晚的事,不是嗎?”
魔皇令註定合體,不論誰吃誰。
榴花懊惱悔恨,為何她沒早發現他真正的身份?明明他落入她的陣法,若是那個時候發現他、吞吃他,此時長芳那老賊哪裡是她的對手。
她血紅的眸子恨意盎然,還有不服。
“我…沒…輸…”
體內,被令皇放進來的魔皇令,與她的本體魔皇令,兩方廝殺。誰贏還不一定,她沒輸。
令皇笑笑,他可不會犯如她一般的錯誤。這些毒,專門針對器靈,雖然比不上她的陣法,但他不會只用這些。儘管隨著榴花被他吞噬,他也要受這些毒的毒害。可是,只要吃下她,受些毒害算得什麼。
終於出一口惡氣的令皇把榴花捆成粽子,封閉她的五識與感知,提溜著來到扈輕面前,意氣風發。
“幸不辱命。”
嘖,那眼睛那眉毛,都要飛起來啦!
扈輕都不忍心說他,但不得不說他:“令皇啊,你也是有年紀的人兒了,看你這個不穩重勁兒喲。你看,白吻都沒你這麼得意。”
說著白吻,白吻屁顛屁顛飛過來,屁股一拱一拱的,咬著木杖放到扈輕手裡:“輕輕,你喜歡嗎?”
扈輕握了握木杖:“挺喜歡的,木系的,挺難得。”
帝印不是器,是天道意志凝結,這是木屬性,說明南燭界木系能量充沛,天道對此有偏好。扈輕覺得自己挺缺木,這東西正配她。
只是——就這樣殺個魔帝好嗎?他家天道願意嗎?
讓凌雲印問問凌雲天道,要不要搞一搞同僚的人際關係。
凌雲印傳回來的答覆特別有意思:搞什麼?有什麼關係?祂凌雲界有過魔帝?跟誰搞關係?
扈輕:“.”小心眼兒樣哦。
榴花被擒了,令皇看守。長芳被擒了,勾吻和宿善一起看押。扈輕隨手將木杖塞到袖子裡,長芳眼珠子要瞪出來。
為什麼他喚不回帝印?哪怕他是神魂體,哪怕他被擒,帝印也該聽他指揮才是!
嘴巴被鏈子纏住只露半張臉的表情太猙獰,扈輕很不放心,把雷心拿出來放到他腦袋頂上監視他,一有異動,劈就是了。這些魔帝太狡猾,誰知道有什麼莫測手段反敗為勝呢,可不能讓他傷到她家小宿善。
雷心被交付重任,煞是嚴肅,當即放了個小小的雷,巧了這雷力還是才吸收扈輕的來呢。扈輕又是吸收的凌雲的天罰雷,再加上雷心之前吃的都是劫雷,它體內本就是極品的雷系材料——這道小小的雷看著小,威力卻是巨大,一落到長芳頭上立即讓他悲鳴不已險些痛到落淚,隱隱有種靈魂被審判的戰慄。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死死盯著扈輕,卻見到她身上長出冰雪,堅固成甲。
冰雪戰甲覆蓋全身唯露兩隻眼睛,她右手一握,白吻和雷龍變成兩道光芒凝成一柄白藍雙色的長劍,長劍一震,電光流竄,劍柄劍身長出精美冰花。
她盯著帝徹的身影,戰意昂然:“你們攔下那三個,我來會會這位劍法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