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笑一聲,並不否認。
冰龍飛回他身邊,落入九龍盤,帝徹才知榴花已然被擒。
他身上氣息冷厲駭人,充血的眼眸鎖死扈輕:“你抓了我的夫人。”
扈輕淡淡:“我會讓你們一起死。”
這是她給他的慈悲。
“好大口氣!”
帝徹持劍刺過來,快到原地他的身影尚在停留。
扈輕瞪大眼睛,平平無奇一掄劍,竟將風雪和雷一齊帶動,成功格擋。
噹的一聲,兩劍劍刃相碰,膠著,兩股大力透過相交一點比拼。
扈輕:“好劍。好劍法。”
帝徹驚訝:“你是風雷靈根?”
冰甲後的眸子蕩起笑意:“還有雪靈根。”
帝徹恍然,怪不得風雪雷皆隨她動。
兩隻劍同時後撤,又同時進攻,眨眼間劍招變化過百,動作過快,劍氣四溢,將所過之處的雪都彈了出去。兩人如持光圈,在空中急速變幻位置,交擊聲鏗鏗鏘鏘,每一聲都刺耳難聽直刺靈魂。
“好劍法!叫什麼名字?”扈輕眼中欣賞越發濃郁。
帝徹眼裡也流露出對真正的對手的尊重:“太元寒世章。”
太元寒世章?文縐縐的,沒聽說過,但絹布都錄下了。
扈輕:“風雷驚雲。不比你的文雅。”
帝徹:“你的劍法霸氣,若用刀,該更霸氣。”
扈輕驚喜:“不錯,我這劍法也可用刀,不過你用劍,我自然也用劍。”
帝徹:“你劍法很不錯,但你本人修為尚不到爐火純青的程度。你這樣勇敢隻身與我戰鬥,是篤定你身後的人比我厲害?”
扈輕不介意他的試探:“事實上,你今日確實逃不了。可惜你與我為敵,要不然,我真捨不得殺這樣一個劍法高手。”
她笑了笑,目光投向他身上的九龍盤,從一開始他就沒將九龍盤收起,不是因為他大意瞧不起她,而是在借與她打鬥的機會準備別的。
為什麼這樣不專心呢?
帝徹也嘆息著感慨:“若換了別的時候,你也不與我為敵,說不定我會收你為徒,授你劍法。”
這麼一句話,立即讓扈輕確定帝徹那習得劍法的師門比不上殘劍山。畢竟,殘劍山從來看不上她的劍法天賦,哦,他們說,她沒有。
呸,殘劍山,眼也殘吧。
不過嘛,也證明這帝徹絕對與殘劍山無關,她可太開心了。
帝徹的小動作還在進行,扈輕猶豫了一下,到底難得棋逢對手,她握劍一個旋身又攻上去,劍尖連點,一隻劍瞬間變化出無數只劍,呼嘯而去。
帝徹喝一聲好,也連點劍尖,卻是劍意四射,將那些劍影盡皆斬斷。
兩人再次殺到一起,身影變幻難以分出誰是誰。
這邊打得兇殘而美麗,另外三處卻是兇殘而不美麗。
那三個魔帝驟然換了對手被引著分開,幾個對一個。杏谷實力高,自己分了一個。宿善令皇分一個。勾吻血殺無情分一個。裡頭,只有杏谷最輕鬆。這三個魔帝對戰許久,體力修為和精力都消耗許多。又被杏谷的藥折磨,失去理智消耗更大。
而且他們三個換了對手後終於看出不對,那就是——為什麼這些天雷只劈自己不劈他們?
明明是帝徹喚出的天雷!這天雷連帝徹都劈憑什麼不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