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一般。”幽幽女聲從耳邊飄過來,“冥使也是分等級的。普通的冥使是小兵,這些位,都是將軍。能不厲害?”
三人寒毛直豎,猛的扭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飄過來的女子,覺察到她身上濃郁的陰力,更加防備:“你是誰?你要幹嘛?”
勾吻控制不住的微笑,眼神迷幻:“啊——幽冥的氣息使我沉醉,我飄了。”
說飄就飄,三人看著她起起伏伏慢慢從他們身邊飄走,誰也沒出手偷襲,就那樣看著她飄遠了。
“我聞到她身上的幽冥味兒了,這女子和幽冥是什麼關係?”
“我更好奇凌雲魔帝和幽冥的關係。鬼門說請就請,她修鬼道?凌雲天道怎麼會選一個這樣的鬼帝?”
“不說天道,先說你們倆誰能請動這樣的鬼門?”
“.我們又沒修鬼道!”
其實也能請,如果燃燒神魂的話…可得不償失哇,他們請天道更容易。
“是了,帝徹用生魂當盾牌,天道不好出手,只能請幽冥…帝徹倒黴,遇著這樣一號人物。”
一魔帝嘆息:“他最好今日就死,死得魂魄不剩。要不然…這樣大的罪孽,我等都觸目驚心,他太敢了。”
“死不足惜。”
帝徹不覺得自己死不足惜,他到現在仍是覺得自己被辜負,是所有人的惡逼他走上不歸路。
十二鬼門鎮魂,他的萬魂幡陣被無形力量禁錮在這方天地,好些次突圍都失敗,隨著濃厚的黑氣變成灰色薄煙,萬魂幡的斷裂聲清脆刺耳,紅色的鬼王越來越少,動作越來越慢,陣法越來越遲緩。帝徹仍不認輸。
“我不服!我不服!命運不公!天道不公!是你們辜負我、辜負我!”
他雙目猩紅,眼角裂開,血和水滲出,窮途末路,狼狽倔強。
“辜負我的人就該死!反抗我的人就該死!”
瘋了。
扈輕縱身一躍,站到鬼門前臺階上,低聲問詢:“老哥,他這種人在幽冥怎麼判?”
實在好奇,死太便宜他,可他也有自己的冤和怨。幽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審判機制?
沒好氣的聲音從黑袍裡傳出來:“我們給你出力,你什麼都不做嗎?”
扈輕咦了一聲,這個聲音,不是熟悉的老哥啊。她左右望了望,哦,鬼門位置是變化的,她跳錯了。
“老哥,認識一下,我叫扈輕。請教您大名。”
黑袍上下打量她一圈:“不著急,等你死了咱們再認識。”
“.”
這位大哥話多主動:“你別閒著。我們只能收死魂,那個活著的,我們可動不了。”
扈輕忙點頭:“是,我解決他。”
站著沒動。
大哥無語了:“你去解決他啊,他是罪魁禍首,我們來了這麼大陣仗必須把他帶回去,好交待。你懂吧?”
黑洞洞的袖子抬起指指她心口:“不帶走他,我們不能回。鬼門不能關,你這血就得流。”
所以,你血盡而亡之前,把他變成死鬼。
扈輕:“.”本以為可以偷懶的。果然牛馬逃不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