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魔帝臉色精彩紛呈,有什麼話在嘴邊滾來滾去,最後一指下頭:“財寶啊。你不在乎嗎?”
分贓啊,規矩都不懂嗎?
扈輕恍然大悟:“我就說我好像忘了什麼。那——咱們就去找找吧。”
尋寶這種事情,大家都很樂意參與,乘風落去,第一眼先尋找寶庫的方位。
嘭——
扈輕後腦劇痛,直挺挺摔下,呼吸驟停,好久才緩過來,雙手撐地要起。起——起不來。
試了好幾次,後腦被熟悉的氣息壓制。她臉埋在焦土裡深深吐了口氣,意念一動,凌雲印飛出,去撞按在扈輕後腦勺上的木杖。
北山瞠目:“南燭帝印認她了?”
浩天、公孫振:“不然呢?”
北山:“我——我怎麼辦?”
浩天、公孫振不語,將自己的帝印再深藏些。
北山慌了,一步竄到杏谷身旁,雙手不知該往哪裡落,哄:“帝印呀帝印,自我上任以來,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偶有瑕疵但從不懈怠,更從未做過對不起天道對不起眾生的壞事吶。功勞有,苦勞更有,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拋棄我啊——”
杏谷感覺了一下:“它沒理你。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它的事?”
北山更慌:“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對不起自己都不會對不起它!”
杏谷:“那它為什麼不理你?”
北山不語。北山想哭。
扈輕從地上爬起來。其他人見她突然被襲正待上前,卻被無形力量阻止,然後看到倒懸在空中用頭壓著她的頭的木杖,還有什麼不明白?
凌雲印與木杖對峙,彷彿在說:這是我的人,你休想瓜分。
而木杖則說:我不是來破壞這個家庭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庭的。
扈輕揉著後腦勺疼得直呲牙,不去看木杖。
木杖飛到她臉前,扈輕往左看。木杖飛到左邊,扈輕往右看。木杖飛到右邊,扈輕向後轉。
總之,她瞎,她什麼都看不見。
木杖在空氣中滯留三秒,詭異的是眾人都看懂它的火氣。就見第四秒,木杖暴起,一個高抬腿,啪的抽在扈輕屁股上。
扈輕嗷的跳起竄了出去,木杖緊隨其後啪啪啪啪啪——
大家想上去幫忙,又被無形力量阻攔。
宿善喊凌雲印:“你去攔住它啊!”
怎麼一點兒不知道護主呢?
凌雲印追上去,不緊不慢,意思意思攔了兩下,不動了。
屁股很疼,比疼更不能接受的是恥辱,她這麼大一人,只有屁股可以打嗎?
猛的轉身攥住:“夠了!”
木杖身上鑽出尖刺,一下刺穿扈輕手背。
扈輕瞠目瞪著那幾根長刺,耳朵裡清晰傳來咕嘟咕嘟的飲血聲。
大怒:“要不要臉?我要你了嗎?”
晚了,飲血認主了,木杖裡傳過來的意志很霸氣:你拔出的蘿蔔坑,你填。
扈輕震驚:“人是你劈死的!憑什麼我負責?”
木杖:沒有你,他死沒這麼快,有時間安排下一個。
所以,長芳的突然死亡打亂了天道篩選下一任魔帝的計劃,所以扈輕要負責。
扈輕:“呸,有種你別劈他!”
回應她的是木杖的又一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