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荒木播磨說道,面上是讚歎之色,“課長高見!”
三本次郎看了荒木播磨一眼,這傢伙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略顯浮誇,最重要的是眼眸中沒有光,比宮崎那個傢伙差遠了。
待荒木播磨離開後,不一會,菊部寬夫敲門進來了。
“課長。”菊部寬夫向三本次郎敬禮。
“有動靜沒有?”三本次郎問道。
“沒有任何動靜。”菊部寬夫說道,“或許,這個人只是關注于軍事情報,對於這些仇日團體的死活並不在意?”
“菊部,你認為宮崎君有可疑嗎?”三本次郎突然問道。
“以我個人而言,我是相信宮崎君的。”菊部說道。
“這些傢伙,明明是他們自己內部出了問題,卻反而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了。”三本次郎似是從菊部寬夫的話語中找到了對於自己手下的更多信任感,冷哼一聲說道。
“宮崎那邊,沒有問題的話就把人撤回來。”三本次郎說道,同時他不忘記叮囑說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我們不能讓忠於帝國的勇士心靈上受到傷害。”
“哈依!”菊部寬夫敬禮後離開。
三本次郎拿起抽屜裡的一份檔案,又掃了一眼,然後是一聲冷哼,在檔案上寫上了‘無可疑’,隨後將其放進了一個檔案袋,用膠水和封泥封口。
帝國蝗軍掃蕩上海周邊、農村區域,卻疑似軍事情報洩露,包括重慶的忠義救國軍以及紅黨的各支游擊隊都提前得到訊息逃跑了。
若非是南匯縣的紅黨保二中隊被帝國蝗軍包圍,將此股游擊隊幾近於全殲,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戰果,那麼,此次掃蕩幾乎是全面撲空。
同時,這也令軍方對於情報洩露之事有了更加具體的猜測和分析。
很顯然,南匯縣那邊的紅黨游擊隊沒有收到蝗軍掃蕩的訊息,或者,更加確切的說,他們應該收到的蝗軍掃蕩的時間是錯誤的,並不知道蝗軍在南匯縣方面是提前行動的。
那麼,對於此次軍事情報洩露,便有了更清晰的時間劃分:
渡邊大隊和岡本大隊!
這兩支蝗軍部隊的掃蕩時間是安排在進攻南匯縣之鐮田大隊後一日的,這也是種種跡象顯示忠義救國軍和青東遊擊隊等反抗武裝開始撤離或者是組織中國老百姓撤離的時間是相符合的。
隨後,憲兵部門對於渡邊大隊和岡本大隊進行了調查,要求所有有資格提前知曉此次掃蕩之行動時間的官佐都必須自查,舉報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如是,渡邊大隊的太田悠一中佐就想到了一件事:
他曾經在醉酒之後向幾位友人提及了此次掃蕩的時間和計劃。
太田悠一提供了那兩位朋友的名單——
帝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參贊助理坂本良野,帝國上海特高課特工宮崎健太郎。
如此,接到憲兵司令部方面的調查函件的三本次郎,便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和菊部寬夫演了一齣戲來試探宮崎健太郎。
雖然是演戲,但是,菊部寬夫彙報的情報完全是真實的,特高課確實是有安排人打入到了那支仇日團體的內部。
可以說,此計劃完全是真實有效的,沒有一絲摻假的成分,倘若宮崎健太郎真的是有問題的,上鉤的可能性極大。
三本次郎關上抽屜,抬頭就看到了宮崎那個傢伙此前‘賠償’他的新酒櫃,看著酒櫃上擺放的一瓶瓶紅酒,三本次郎微微頷首,對軍方的態度更加不滿:
宮崎是對帝國,對添皇陛下,對他三本次郎課長多麼忠心耿耿的年輕人啊!
連功勞都沒興趣的傢伙——
自己最瞭解宮崎了,這個傢伙最喜歡的便是錢財和女人。
帝國越強大,宮崎得到的好處只會更多。
宮崎這種傢伙是不會背叛帝國的!
……
“童學詠背叛組織之前的身份是南市交通站副站長,此人對於我黨的情況太瞭解了。”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這個人和汪康年攪和在一起了,我擔心他們有什麼陰謀。”
“你秘密去見‘蒲公英’同志,透過他向南市方面示警。”程千帆皺著眉頭說道,“我總覺得會出事。”
“我一會就去。”老黃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