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修行無漏者教義的女子們，白天是端莊嚴肅的修女，晚上去地下場所賣肉的也大有人在！你們是缺錢嗎？不是，你們只是缺刺激。”

“據說是嚴格律己的守備隊長，家中的黃金堆積成山；曾經是無漏者教義最忠實的踐行者的女伯爵苔絲，因為與女僕偷情還害死了丈夫……”

“你們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別人家的故事，你們自己，仍然是符合豐饒之城定義的無漏者。”

“可你們還記得無漏者教會的三大原罪嗎？”

徐楠看著他們，眼神裡也充滿了煽動意味。

不知不覺，廣場上的眾人開始跟隨著他的節奏，一起唸誦那三大原罪之名——

“愚昧！”

“虛偽！”

“……還有羞恥！”

“醒醒吧，你們已經盡數沾染！這世上根本不存在無漏者！”

徐楠大聲嘶吼：“你們竟然相信無漏者的存在，這是愚昧！”

“你們心中明明已經明白了那些事實，卻始終不敢撕破那層外表，這是虛偽！”

“至於羞恥……”

廣場上，有人痛苦地反駁道：“我們並沒有羞恥行徑！”

“是啊！我們並沒有羞恥行徑！你說的那些事情，他們是失去了無漏者的準則的人，他們是墮落者！”

“並非每一個居民，都有羞恥之事！”

很多人開始附和！

大主教滿臉欣慰，如果他不是被靜默術塞了口球，他恐怕也要和這些覺悟極高的居民們一起怒斥徐楠的荒謬言論了！

“他不可能贏的！”

“大家的眼睛還是雪亮的，沒有被他輕易矇蔽！”

大主教熱淚盈眶。

然而下一秒，徐楠憐憫地看著他們：

“不，抱歉。”

“生而為人，就是你們的羞恥。”

廣場上，瞬間安靜了一片。

很多人臉色煞白。

徐楠的這句話，痛擊了他們的內心！

“真的很抱歉戳穿了你們賴以慰藉的精神荒原，但事實就是如此，人類本身就是羞恥之源。你們是人不是神，儘管你們努力要求自己，讓自己向無漏者學習，但你們始終無法做到無缺無漏。”

“更何況，這世上真有無漏者存在嗎？我表示懷疑？”

“我記得無漏者教會曾經宣城，每一尊無漏者神像，無論灌入多少水，都是不會漏出的。這寓意是，真正的無漏者，應該如神明一樣，哪怕汙水再多，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可惜……”

徐楠手裡忽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管道，管道連線著下方的抽水泵！

大量的下水道汙水從管道里抽了出來，灌入了無漏者神像的腦袋裡。

令眾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

無漏者神像的下方，竟然出現了一條細細的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