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爾拉斯轉過身,目光變得不再慈祥:“你思索了這麼久的答案是什麼?”
傑洛特硬著頭皮說:
“事情本身。”
奎爾拉斯有些失望地看著傑洛特。
後者慌忙道:“但我的信仰仍然虔誠……”
“走吧。你讓我很失望。”
奎爾拉斯輕聲說道:“明天就離開這裡,我很累了,需要休息了。”
傑洛特張張嘴吧,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半晌,他流著眼淚,抱著黑貓,緊咬著牙齒,走出了這間房。
哐當!
房門被按上。
過了一會兒,奎爾拉斯忽然把窗戶合上一半,一個人影從壁爐裡鑽了出來。
“他是更好的選擇?不是麼?”
那是一個小女孩。她的嗓音非常沙啞低沉,音節不似人類。
“他只不過是一個無知者。”奎爾拉斯淡漠地說。
“但他很虔誠。”女孩強調說:
“只有最虔誠的人,才能完成我們的計劃。”
奎爾拉斯看了她一眼,目光望向了窗戶外,風雪之下,一個身材高大卻凍得瑟瑟抖的人影正抱著黑貓沿著街頭有些狼狽地行走著。
他的背影平平無奇。
他的腳步甚至有些蹣跚。
但奎爾拉斯卻注視著他的背影許久。
一直到風雪沒過那人的腳印,老人才緩緩將最後半扇窗戶合上。
“虔誠的人有很多,不必在乎他一個。”
奎爾拉斯彷彿在解釋給那個小女孩聽。
小女孩掂了掂腳尖,給他泡了一杯菊花茶,遞了過去,然後忍不住有些羨慕的低聲說:
“他一定是您最愛的學生。”
奎爾拉斯握緊茶杯,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握著那封信件,之前變得凌亂的字跡重新恢復了正常。
“這封信,是我寫的。”
“但我從未將他寄出去。”
“有人混入了我們之中,我們得把他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