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定有不少不為人知的曲折故事。
“這是一份留影回溯性質的法術,應該是在她對自己使用惡鬼封印的時候留下來的,那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厲害的法術造詣了嗎?可惜了……”
這是一個比較合理的推測。
伊芙琳的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透過其他渠道得知了一些預言術的內容,於是在自我封印之前,留下了這份資訊——從她的態度來看,說不定還是帶著玩鬧的性質留下來的。
畢竟還是個孩子。
或許從她當時的角度來看,這份留影術更像一個玩笑,或者留給後代的一個惡作劇。
然而對伊芙琳來說,這份留影術卻觸動了她太多的神經。
她看著小女孩的影子消失,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她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坐在水塘旁自顧自地哭泣,也不管是否有人會來搭理她。
她看上去實在太累了。
“從小到大就揹負著這種莫名的壓力,確實很容易讓人崩潰啊。”
徐楠想要上前安慰,忽然又覺得,讓她這麼哭一哭也好。
人的情緒,總是要宣洩的;伊芙琳平時表現出來的溫柔大方、智慧果決,都只是她的一面而已,而在夢境裡,她才將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特別是在母親的留影術面前,她忍不住放聲大哭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徐楠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她了。
他甚至想要在這個時候悄然離開,或許,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伊芙琳忽然一邊抽泣,一邊抓著那份絲綢發出低吟: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呢。”
“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啊,可為什麼是一個小女孩呢……”
“你留下這份封印術,是想要我也像你那麼懦弱,選擇卸下肩膀上抗著的責任嗎?”
她抹了抹淚水,沉默了一會兒:
“或許你是對的。”
“我夢到了很多可怕的東西,那些東西告訴我,想要完全覺醒成血法師,必須要有無數無辜生靈付出鮮血……這是何等駭人聽聞的邪惡法術啊……”
“我是一個很出色的法師,我很聰明也很堅強,比身為母親的你負責一百倍!”
“哪怕不借助血法師的能力,我也能扛起凱撒的名號。”
“這個封印術是你留給我的,我會封印掉血法師的傳承的,這對我的法師之路沒有絲毫影響……”
“我本以為會看到我的母親,卻沒想到看的是一個小屁孩。”
她又頓了一會兒,忽然似笑非笑地低語道:
“媽媽……”
“原來印象裡一直板著臉,每天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你,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啊……”
……
徐楠離開了伊芙琳的夢境。
在聽到了伊芙琳的自言自語之後,他就覺得這種偷窺有些不妥,所以決定離開。
哪怕伊芙琳決定封印血法師的能力,他也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