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天司指揮使說道。
和國公望向崑崙派掌門與南忘等人,問道:“能不能再往裡面去?”
不等崑崙掌門與南忘等人回話,指揮使搖了搖頭,說道:“雪原上方的罡風也受到怪霧的影響,比平時更加狂暴,各派的法舟已經無法堅持更長時間,更不要說往裡面去。”
紅暖的光線穿過欄杆、透過窗戶,灑落在各位掌門、長老身上,他們卻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只覺得寒冷。
數萬裡之外的那片群山,想來要更加寒冷無數倍。
如果不能繼續向前,那些已經深入群山的年輕弟子怎麼辦?
尤其是洛淮南與桐廬所在的小隊,他們走得太遠了……
清天司指揮使低頭看了眼法器,對眾人說道:“渡海大師已經進去了。”
聽到這句話,中州派長老的臉色稍微好了些,果成寺的律堂首席親自出手,應該能救回幾個人來。
和國公說道:“風刀教主與鎮北神軍指揮使收到旨意,這時候也在往裡面去。”
“要快,不然我擔心他們也可能陷落在裡面。”
崑崙掌門寒聲說道:“不要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霧裡的寒意便是我派的寒號鳥都承受不住,他們又能撐多久?”
……
……
群山深處,寒霧極濃,濃霧極寒。
兩道強大的氣息出現,狂風呼嘯而起,帶起滿地積雪與石礫,把濃霧驅散出數十丈方圓的空間。
鎮北神軍指揮使與風刀教主聯袂而至,對視一眼。
這二位北方強者彼此看不順眼已經多年,但今天他們對視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嘲諷意味,只有驚異。
這片寒霧實在是太過詭異,連他們都覺得體內的真元運轉有些凝滯,那些年輕弟子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對於洛淮南與桐廬那兩個小隊還有生還者,他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前方的寒霧忽然有些變形。
渡海僧提著兩個人從霧裡走了出來,是桐廬以及他的某個同伴。
那位同伴已經昏迷不醒,桐廬卻還醒著,不停地掙扎,喊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渡海僧鬆開手,桐廬摔到雪地上,艱難爬起,踉踉蹌蹌地向霧裡衝去。
啪的一聲脆響!
風刀教主一記耳光把他抽到了地上,沉聲喝道:“那邊寒意極盛,我們都無法停留太久,你想找死嗎!”
“洛淮南還在裡面!”
桐廬掙扎著還想站起,顫聲說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風刀教主與鎮北神軍指揮使對視一眼,有些不解。
中州派與西海劍派的關係正在緩和,但絕對談不上親密,更何況此次道戰洛淮南與桐廬之間的競爭無比激烈,正是因為此,他們的小隊才會深入群山北方。為何桐廬此時表現的像是與洛淮南是生死之交一般?
“他為了救我,才會出事,我怎麼能丟下他不管!”
桐廬像瘋了一般拍打著自己的臉:“我要臉!”
風刀教主微微皺眉,一掌把他打昏,望向渡海僧問道:“大師,那邊情形如何?”
渡海僧的眉上滿是冰霜,愁苦說道:“極寒只是一端,另有別的古怪,我每走一步,便覺禪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