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難道真是因為井九師叔之死太過傷心?”
“這是哪裡的混賬話,她當初在劍峰上一停便是數年,難道也是受了情傷?”
“就算你喜歡井師叔,也別想否認,當年梅會上井師叔替師姑插花的畫面,可是無數人都看到了。”
“他們可沒承認過是道侶,再說了,井師叔與白早仙子的關係也極好,如果沒出事,誰知道現在會如何。”
“井師叔在梅會上才與白早道友第一次見面,哪有可能。”
“兩忘峰么師兄說過,在道戰裡她與井師叔同進同退,要知道當時師叔承受多大的壓力?她為何如此支援他?”
“不錯,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中州派兩件萬里璽,洛淮南用了一個,白早還有一個,但她為何沒有出來?”
“這就是同生共死啊,非情比金堅,何至於此?”
清容峰的少女們說著閒話,卻不知道都落在了那位中州派弟子的耳朵裡。
暮色落在那張依然稚嫩的臉龐上,照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比當年梅會的時候瘦了些。
童顏望向沒有人的石臺。
梅會棋戰之後,他便開始閉關,即便知曉了道戰的事情,依然沒有出關離開雲夢山。
前不久他才出關,得知中州派要派人觀禮青山承劍,主動請求走這一趟。
……
……
青山九峰,神末峰最孤。
崖畔有道身影,也很孤。
就連風都是一道道的,輕輕拂動她的短髮,更加凌亂。
已經三年。
她沒有梳過頭。
因為不知道那把很好用的陰木梳被井九放到哪裡去了。
她也沒有再扎過小辮。
因為不會。
無論在白城還是神末峰頂,這三年她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修行。
就像是當年在劍峰裡一樣。
沒有人知道她修行的多苦,境界提升有多快。
修行不過十餘年,她便已經看到了進入遊野境的希望。
如果這個訊息傳出去,肯定會震動整個修行界。
“最新的訊息。”
顧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趙臘月神情淡然說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