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臘月問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瑟瑟解釋道:“因為不管是梅會還是大道之爭,他都能夠拿到、也只能拿到第二……”
趙臘月挑眉說道:“他可以參加大道之爭?”
瑟瑟嘆了口氣說道:“趙姐姐,看來你平時真的很少聊天……又跑題了,反正他是特例。我們還是說回梅會吧,他參加過三屆梅會,每次棋戰都是第二、書畫與道戰也是第二,可以說是真正的才子,無所不能,不知多少女修喜歡他。”
趙臘月問道:“既是全才,為何不參加琴爭?”
瑟瑟說道:“聽說他覺得操琴是女子才做的事情。”
趙臘月搖了搖頭,對這人再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有些不解,能在梅會上拿到如此多項第二,那必然很出名,為何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是散修,嗯……據說與那些邪派有來往,玄陰宗少主便是他的好友,所以師長們一直暗中壓著他的名聲,當然他還是很出名,你和井九不知道他……我也很吃驚啊。”
瑟瑟很無奈。
趙臘月知道那位玄陰宗少主,據說比洛淮南的修道天賦還要更好,在修道界極其出名。
——連她都聽說過,那是真的很出名了。
“既然與邪派有來往,為何還會允許他參加梅會?甚至是大道之爭。”
“據說是各派長輩憐其才華,不忍見其真的入了邪道,故對他頗為照拂……”
瑟瑟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姆媽說過,其實是因為他沒有歸屬,很多宗派都想收他為弟子,才會如此行事。”
井九聽著,覺著這個叫何霑的人不錯,而且那個第二人的稱謂不錯,心想要不要收了。
他下意識裡摸了摸手腕,才想起來劍索早就已經被他套在了應城小荷、那個小狐狸的手上。十歲現在應該已經離開那個小山村了,希望一切都順利,歸來時仍然是那個少年,不要像師兄當年那樣……
……
……
何霑的身形很魁梧,看來剛才他一直躺在野草叢裡,不然肯定早就被人看到了。
他撣掉衣服上的草屑,提著酒壺走到童顏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狐疑。
童顏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同,說道:“以為你今次不會來。”
“有熱鬧看,我當然要來。”
何霑看著遠處溪邊笑了笑。
井九等人就在那裡。
童顏看了那邊一眼,說道:“你我皆狂徒,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有什麼好在意的。”
“前些天我遇著一個少年,與我們這些狂徒完全相反,我受了些啟發,有所進展。”
何霑正色說道:“我覺得現在我能贏你。”
童顏說道:“是嗎?”
何霑說道:“如果你還是去年在雙山鎮上那個水準的話。”
童顏說道:“那你今年沒希望了。”
說完這句話,他繼續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