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幕畫面,很多人都有些奇怪,就連元騎鯨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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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南山回頭看了眼么松杉。
么松杉在兩忘峰的排名已經從十一進到了第八,氣息沉穩,眼視前方,什麼都沒有說。
過南山又看了眼雷一驚。
在大師兄的注視下,雷一驚有些微驚,卻是強硬地直著頸說道:“保護掌門,何錯之有?”
其實現在連他都在懷疑井九的身份,只是看著那些飛向小廬的飛劍,他想都沒想便召出了飛劍去戰。
這大概就像當初西海之戰時,太平真人眼看著便要各宗派的強者殺死,結果青山的劍就這樣去了……用墨池長老的話來說,這就是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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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餘道飛劍在天空裡對峙著,氣氛很是緊張。
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開始,這些沒沉住氣搶先出劍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一代的弟子,各峰的長老都還保持著沉默,尤其是那幾位峰主。
雲行峰主伏望的眼神有些猶豫,露在風裡的瘦長右手微微動著,似乎隨時可能握住一把劍。
成由天深鎖著眉頭,看著井九懷裡的白貓,心想白鬼大人總不會犯錯才對,但它本來就是一隻妖貓,想來與妖劍自然親近。
元騎鯨看著廬下的井九,似乎想要等他再說些什麼再做決定。
南忘揹著雙手,看著遠處的山,根本沒有看場間一眼,似乎毫不關心此事。
大人物們長時間的沉默,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也讓青山諸峰的弟子們更加不知所措。
顧寒已經做好了出劍的準備,望向過南山請示道:“師兄?”
過南山神情凝重,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望向了卓如歲。
“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卓如歲面無表情說道:“別看我表面鎮定,心裡也很慌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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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終究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對峙總有一刻會變成劍爭。
到時候,滿天劍光必然會把天光峰弄得瘡夷一片。
兩邊陣營裡,支援井九的明顯要少很多,而且大部分是年輕弟子。
有人忽然想著,廣元真人前段時間被派去西海,連掌門大典都不讓他回來參加,難道井九早就已經算到了今天的局面?
天光峰頂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忽然響起了一道威嚴卻掩不住疲憊的聲音。
“青山何時這般難堪過?”
元騎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誰都看出了他的怒意與傷感。
今天是青山掌門即位大典,整個朝天大陸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來了,這麼多別家宗派看著,結果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青山宗難道要在這麼多外人的眼前上演一出同門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