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他收回視線望向中州派的雲船。
隔著十餘里的距離,劍舟與雲船正在擦肩而過。
在雲船裡,他看到了那個白衣少女,低調地站在人群裡,很不起眼。
海風輕拂著她的青絲,顯得更加柔弱。
……
……
白早看到了井九,有些意外。
你先前一直不在,什麼時候來的?
隔著十餘里的距離,她對著他微微一笑,清雅卻又濃郁,就像白色的梔子花。
井九看著她,沒有說話。
幾年前他在果成寺沉睡的時候,童顏揹著青天鑑去向他求助。
醒過來後,他知道了一些細節。
童顏離開雲夢山後,日夜兼程往青山去,半途收到白早的信知道他在果成寺,才改了方向。
問題是青天鑑被盜,必然會驚動白真人,童顏急著逃走,肯定來不及與白早約定任何事情。
日夜兼程啊。
那白早是如何把那封信送到他的手裡的?
……
……
那年,童顏在洛淮南留下的洞府裡聽到了青天鑑的呼救聲。
他毫不猶豫便開始挖洞,一挖便是好幾年,最後終於挖到了地脈深處,來到了青天鑑前。
青天鑑被厚厚的冰包裹著,青兒從裡面飛了出來,虛弱而黯淡,隨時可能消失,卻滿臉驚喜地問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童顏說不是,他挖了幾年的洞就是為了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再做判斷。
黑白這種事情對棋盤來說已經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而是最基本的規則。
青兒自己覺醒的事情告訴了他,包括白真人對自己的處治。
童顏覺得師尊是錯的,於是用道法融化了冰塊,把青天鑑從裡面取了出來。
他帶著青天鑑準備逃走,卻是闖進了一片迷霧裡,然後遇到了白真人。
青天鑑是天寶,就算麒麟不在,中州派又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童顏跪在白真人的身前,等待著死亡。
青天鑑覆著雪霜,青兒隨時可能渙散。
白早趕了過來,跪在地上說了一個關於西海的故事,請求母親讓師兄戴罪立功。
這個故事很好,卻不足以打動白真人,因為童顏要殺西海劍神是過冬的安排,與中州派無關。
中州派需要西海劍神的存在,來對抗青山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