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模樣可愛、神情卻有些刁蠻的少女沉聲說道:“凡人,竟敢如此無禮!”
“你是南忘吧?”鍾李子把三人帶進公寓裡,說道:“隨便坐。”
南忘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李子拿出三瓶麥酒遞了過去,說道:“你們怎麼出來了?”
南忘說道:“想出來看看,還要你允許嗎?”
鍾李子忽然想到一些事情,想要把她手裡的麥酒拿回來,卻不是很敢,望向那位清美柔弱的少女,好奇問道:“請問……你就是白早姑娘?”
白早微微一怔,說道:“他……對你提起過我?”
鍾李子心想那個不要臉的傢伙對整個星河聯盟的人都提過,你知道後不要生氣就是。
南忘說道:“別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是什麼情形?”
鍾李子說道:“他走了。”
井九回朝天大陸告別過,南忘沒有太大的反應。
白早起身走到櫃前,去看那個立體相框。
鍾李子看了她一眼,把這個世界以及現在的情形簡要地介紹了一遍。
南忘提起酒瓶一飲而盡,說道:“我來處理那些傢伙。”
鍾李子心想您不夠強啊。就算是彭郎、趙臘月與柳十歲也無法壓制那些前代仙人的蠢蠢欲動,除非井九與雪姬忽然回來還差不多。
“師姑,還是弟子來吧,您別累著。”
那個少年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候才開口。
鍾李子看著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神情微異說道:“平詠佳?”
那個少年起身行禮道:“青山掌門平詠佳,見過同道。”
這時候,白早指著牆上的那幅向日葵問道:“這塊……白布為何染著血?是什麼?”
她不知道井九曾經問過相同的問題。
鍾李子拿到這幅畫的時候,曾經問過那位少女祭司。
也沒有答案。
……
……
第三天的時候,井九就知道如何確定自己在宇宙裡的位置。
但他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的位置,因為他已經離開了這個宇宙。
離開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如果想要星際穿越,需要把神魂的感知無限放大,那麼離開只需要無限縮小。
比最基本的粒子還要小,比想象的極限還要小。
在這裡感覺不到任何力,機率也不存在,只有他自己。
他的感知繼續向著“前方”伸去,彷彿變成一根飄舞的綵帶。
之所以這根帶子是彩色的,是因為他此刻的想法。
綵帶就像浮力,帶著他向“前方的上方”而去。
這種感覺有些奇特,他不是特別瞭解為何會有方向。
為了探索原因,他放任自己的感知,任綵帶隨意而行,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