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元騎鯨用此事為憑反對的時候,他竟無言以對,看了井九一眼,嘆了口氣。
井九心想你沒劍就打不過南趨,那是自己修為不夠,與我有什麼關係?
柳詞的視線始終沒有移走。
井九有些壓力,建議道:“要不然請雪姬幫忙?”
柳詞說道:“小姑娘就算養好傷,也不是南趨的對手。”
井九說道:“當然是讓小姑娘與你聯手。”
柳詞有些猶豫,說道:“這樣做不好吧?”
“當然不好!”
元騎鯨的聲音寒冷至極:“你們也知道那是個小姑娘!”
青山修劍,講究的就是直。
理直才能氣壯。
柳詞望向遠方,不再說話。
井九倒無所謂,只是想不出來用什麼方法可以讓雪姬出手。
從雪姬想到青天鑑,他說道:“童顏好像對西海也有所想法,應該是幾年前就定好了的局。”
柳詞說道:“那些孩子的計劃是什麼?莫要弄亂了我們這邊。”
井九說道:“不清楚,只知道與過冬有關。”
元騎鯨沉聲說道:“前輩只會殺人,說到計謀只怕連小師妹都不如。”
柳詞嗯了一聲,很贊同這個說法。
井九轉身走到石碑前,抬頭看了眼插在碑面裡的劍鞘,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自己好好想一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做。”
說完這句話,他拍了拍元龜的殼,召喚出宇宙鋒,坐劍離開。
……
……
清寂的劍光照亮神末峰頂,春意微淡。
元曲與平詠佳在道殿裡閉目修行,白貓趴在崖邊無聊地撥弄著頸間的鈴鐺。
井九看了它一眼,走進了洞府。
洞府深處有道天光落下,趙臘月盤膝而坐,弗思劍在她頭上的空中緩慢轉動起伏,帶著極其玄妙的韻味。
井九在她身前坐下。
趙臘月睜開眼睛,發現他似乎有些累,有些吃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井九把朝歌城與那封信的事情講了一遍。
趙臘月問道:“你怎麼看?”
井九問道:“西海的事?”
趙臘月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不,我問的是青山的鬼。”
井九沉默了會兒,說道:“這次應該就能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