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說道:“不是算到,而是剛好。”
當年他飛昇失敗。
同時,那個人離開了劍獄。
他穿過地底的河流,去往那個小山村,見到一個十歲的小孩子。
那個人在雲集鎮酒樓裡被趙臘月的劍索縛住,假死而遁。
這便是故事的開始。
距今剛好一百四十九年。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井九看著他平靜說道:“大道在前,你做的這些事情看起來何其無聊?”
柳十歲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哪裡無聊?”
井九靜靜回視著他,說道:“這是我的東西。”
柳十歲問道:“如果真是你的東西,你為什麼這時候還不收回去?”
井九的右手握著承天劍,按道理應該隨時能夠收回去,此時的情形卻有些怪異。
承天劍鞘微微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落在上面的陽光被震碎成如雪屑般的事物,似乎它也不知該往何處去。
劍出青山,這裡的人們最明白劍是什麼。
不是你握住劍,這把劍便是你的。
對劍的控制從來不是如此。
劍的歸屬也向來不會這般計算。
井九看著他認真說道:“這把劍是柳詞給我的。”
“柳詞把承天劍給了你,不代表就是你的。”
柳十歲看著他面無表情說道:“因為當年我沒有給他,所以這把劍還應該是我的。”
廣元真人與南忘看著柳十歲,臉上的表情極其怪異,有些不確認地問了句:“師父?”
柳十歲笑了笑。
還是那張微黑的臉。
神情還是那樣的真摯。
但就是這樣一笑,便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
太平真人。
……
……
峰頂的寂靜頓時變打破,人們震驚至極,高撥出聲。
“太平真人!”
“他是太平魔頭!”
是的,只有太平真人才能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