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
井九想著這些事情,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屋子裡的緊張氣氛頓時消解,只是有些尷尬。
顧清搬椅子過來,便是要提醒所有人,他的師父與這四位長老乃是同輩。
商議事務可以,但不要擺出問審的作派。
南忘性子急,問道:“你與水月庵到底是怎麼回事?”
井九說道:“無事。”
南忘翻了個白眼,說道:“那為何她們會同意你如此荒唐的行事?”
井九想了想,說道:“景陽真人與水月庵有舊,可能是因為這個。”
南忘最不想聽到的便是這個答案。
她還沒有來得及發飆,屋裡便響起一道暴怒的聲音。
白如鏡厲聲說道:“你是我青山弟子,怎麼能代表別派去參加問道大會!”
井九會回答南忘的問題,雖然很不走心,但看都沒有看此人一眼。
白如鏡更是憤怒,喝道:“這件事情沒有可能,除非你想被逐出山門!”
井九依然不理,只是靜靜看著地面。
人群裡,卓如歲耷拉著眼皮,也在看著地面。
除了兩個看地的人以及不知何時離開的顧清,屋裡所有人都在看著方景天。
做為掌門真人與劍律元騎鯨之後的青山第三人,在場只有他有資格做出最後的決定。
方景天神情淡然說道:“沒有這樣的道理,除非你不把自己視作青山弟子,才可以這樣做。”
井九依然不理會。
議事變成有去無回的單方面說話,屋裡的氣氛更加尷尬。
顧清走了進來,端著杯茶放在了井九身旁的茶几上。
尷尬的氣氛稍微得到了些緩解。
井九覺得沒有必要,但也不想拂了弟子的好意,端起茶杯喝了口。
白如鏡更加生氣,指著顧清說道:“只知道溜鬚拍馬,如何能成大道!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便有什麼樣的徒弟!”
如今顧清不止在青山九峰,便是在修行界都有很好的名聲。
他是景堯皇子的老師,而且行事極為縝密周到,把神末峰的事務打理的極好。
但也有些帶著貶意的議論,說他事師過諛。
顧清不是很在意這些議論,但今天卻是出自青山師長之口,情形自然不同。
他臉色微變,沒有說什麼。
井九放下茶杯,望向白如鏡說道:“你也會教徒弟?”
他說的是柳十歲。
屋裡大部分都是兩忘峰弟子,非常清楚那段往事。
柳十歲在雲臺一役裡立下大功,重歸青山。
當年對他極為無情的白如鏡想重新收他為徒,被柳十歲拒絕。
白如鏡丟了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