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霑說道:“那你到底是誰呢?”
當初寶通禪院裡的他們四個人還有白早都隱約猜到了過冬的身份。
他隨著與水月庵的接觸加深,更是明確了這種判斷。
過冬重傷,居然是井九送回去的,那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何霑猶豫了會兒,問道:“你真的是景陽真人的私生子?”
這是現在修行界流傳最廣的一種猜測。
井九轉過身來,看著他嗯了一聲。
二聲。
他不是生氣,想問何霑要不要死,而是真的有些意外,居然會有人這樣想。
何霑笑著說道:“怎麼看這都是最靠譜的推論。”
井九說道:“不是。”
何霑不解問道:“那不二劍是怎麼回事?”
井九說道:“我只能提醒你一句,柳十歲與柳詞都姓柳。”
何霑有些吃驚地啊了一聲,若有所悟。
井九轉身離開。
何霑沒有與他討論童顏與蘇子葉在西海設的那個局。
井九也沒有說在朝歌城裡與布秋霄的那場談話。
世事本就無意思,非要弄清楚真相,並不見得是好事。
東嶺群山綿延不斷,如天地間的盆景,風景頗美。
來到一座峰頂的松樹下,井九轉身望向來時處。
黎明湖已經變成一面小鏡子,摘星樓的燈火變成了一點螢火。
阿大從他的袖子裡鑽出來,順著手臂熟練地爬到他頭頂蹲著。
它的視線落遠處的黎明湖畔,神識微動:“就這麼走了,不怕出事?”
井九嗯了一聲。
阿大有些不理解。
“就算陣樞被我們偷偷給了陳氏美人兒,那個太君必然還有壓箱底的法寶,兩邊真打起來,只怕要死不少人。”
井九說道:“景淑會放棄。”
阿大瞪圓了眼睛。
“景淑?這是那個老太君的名字嗎?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井九說道:“我知道她想要什麼。”
阿大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居然認識她?什麼時候見過?我怎麼不知道?南忘知道嗎?
井九說道:“在她很小的時候。”
……
……
黎明湖畔的混亂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