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收回手,背到身後,說道:“以後注意。”
趙臘月說道:“我發現看到顧寒的時候,你的話比平時多。”
“是的。”
井九想起某個夜晚。
那夜柳十歲偷偷去洞府裡看他,說了很多話,顧師兄這個名字出現了很多次。
井九覺得很有意思,因為那個叫顧寒的年輕人讓他有些不舒服。
當然,整個兩忘峰都讓他不舒服。
“所以,你會在這兒。”
他看著手腕上的鐲子想著。
趙臘月問道:“這是什麼?像我的手鐲一樣,也是一把劍?”
井九說道:“秘密。”
趙臘月說道:“你的秘密太多。”
井九說道:“我以前聽人說過一句話,都有秘密的人才能彼此相安無事,我本來以為是對的。”
趙臘月說道:“你現在不這樣認為?”
井九說道:“你沒覺得我們認識之後,事變得更多?”
趙臘月靜靜看著他說道:“難道那不是因為我們要做的都是同一件事?”
井九不懂這句話。
趙臘月轉身進了洞府。
洞府裡依然保持著原樣,只是景陽曾經用過的茶杯不知道被她收到了哪裡。
走到洞府深處,伸手推開牆壁,她看著那排素色的衣服,眼睛亮了起來。
沒過多久,她回到崖邊,身上換了件素色衣衫。
“好不好看?”
她在井九身前轉了個圈,衣袂輕飄。
就算是天生道種,終究也是個愛美的貴族小姐?
井九在心裡想著,然後說道:“太大。”
那件素色衣衫是景陽以前留下來的,穿在少女的身上自然有些大。
一道豔光照亮峰頂,鮮紅色的弗思劍自洞裡飛出,繞著趙臘月的身體高速飛行。
劍光閃動,嗤啦數聲,幾片衣袂飄落。
趙臘月的衣衫袖子與下襬短了一截,但還是顯得空蕩蕩的,畢竟腰身這種地方,沒辦法直接裁細。
井九看不下去了,說道:“過些天,昔來峰應該會派些執事過來,到時候你讓人弄便是。”
趙臘月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張開雙臂,看著身上的衣服,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