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涼州的文武形成了一個爭端，衛青和蒙恬兩個人聯手堅決抵制，而李泌則是想盡辦法說服這兩個人。

古代兩軍交戰，為什麼有一個潛規則？

每天交戰結束之後，雙方在打掃戰場的時候，都不得向打掃戰場計程車兵出手。甚至，很多時候，雙方計程車兵還會同時打掃戰場，搞不好的話，還會相互打打招呼。

那就是因為，一旦每天戰死的屍體不及時處理，而堆積下去的話，很容易就會引起瘟疫。

但現在，他們缺屍體嗎？

故而，真想要製造瘟疫的話，其實並不需要呂嶽那樣的高手。頂多是呂嶽那樣的高手，他製造出的瘟疫傳染速度更快，也更加毒辣，更加無解，也更加隱蔽。

可瘟疫這種東西，一旦出現之後，無解不無解，根本就沒那麼重要。因為，他最恐怖的本來就是他的傳播速度。只要傳播的夠快，你就算知道解決辦法，但也無效。而且，知道解決辦法，但不代表就可以直接拿出足夠幾十萬乃至是幾百萬之用的藥物。

這也是衛青和蒙恬這麼惱火，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大罵賈詡的原因。

瘟疫這種東西，他可是不分人的，管你是蒙古人，還是晉人？

而他們這邊的人口密度，就算是荒涼的涼州，也遠遠不是草原可以相比的。

要不然這麼說，這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呢！

而且，戰爭雖然本來就是不斷來突破底線，但有些底線，雙方卻依舊在儘量潛規則的遵守。畢竟，一旦哪一方面不遵守的話，這底線又不是隻有你一方可以不遵守，對方也可以不遵守。

他們敢動用瘟疫這種玩意兒，元蒙難道就不會以牙還牙嗎？

只要一個人，甚至一隻動物，一隻飛鳥，攜帶著瘟疫出現，那都是一場災難，一場很可能遍及天下的災難！

而他們晉軍現在這樣做了，日後，平定北方的時候，萬一北方的那幾位也這樣怎麼辦？

當初在益州的時候，漢武大帝難道就不知道利用瘟疫嗎？他難道不知道呂嶽的本事嗎？只不過，潘多拉魔盒，是永遠不能被開啟的。

餘德雖然製造過一次，但他也不敢肆無忌憚，並不敢全力為了，還是他自作主張為之，在原本不具傳播性的毒寨多加了些東西。而且，那個時候，也是因為晉軍早有準備，孫思邈就在軍中，第一時間將中招的幾千人完全隔絕，這才劇終沒有引起大變。

可這種東西，從來都是防不勝防的。

而對於衛青和蒙恬來說，那是他們軍人的事情，到最後大不了一死，但絕對不能用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的百姓的性命當成兒戲來換取敵軍的滅亡！要是答應這種計策，那是對於一名將軍的侮辱。

李泌，他自然也清楚這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計策，如果用出了這種計策的話，未來必定是禍患無窮。

不過，在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