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來我往的廝殺，到斷斷續續的偶爾一句，直到蘇晴發來語音：“到了，下來。”，這場因為一根狗毛引起的論戰才算結束。

顧然單肩揹著書包下樓，蘇晴逗著懷裡的小狗，在燦爛的陽光下，站在藍色寶馬旁。

“早上好。”顧然道。

“早上好。”蘇晴回道。

“汪！”

手機上吵得厲害，一見面全都變得彬彬有禮，聲音沒小狗大。

“你開車。”蘇晴說。

“說好你開”

“不然你抱它？”蘇晴把懷裡的蘇小晴往前一遞。

“好吧，”顧然立馬妥協，“我開車。”

上車的時候，蘇晴提醒他：“不用調座椅了，你習慣的座椅位置已經記憶了，門板上，按2。”

“.有一種監獄為我量身定做囚服的貼心感。”

“你要不要試著用你的手機連藍芽？每次都讓我導航很費時間。”

還能說什麼呢？

顧然連線藍芽，確認目的地{春山第二碼頭}，順帶播放了自己的音樂歌單。

蘇晴笑了。

“笑什麼？”顧然看她。

“我也不知道。”蘇晴笑道，“就是看著你連藍芽、開導航、播放音樂，不知不覺就笑了——就像第一次看見蘇小晴自己上廁所一樣”

轟！

寶馬往前猛地一竄。

蘇晴不但沒被嚇到，反而笑得更開心。

笑得太厲害，影響形象，她靠在車門上，用手掩著臉。

顧然瞥她一眼，又看路，嘴裡笑罵了一句：“傻子。”

蘇晴抬手朝他虛打了一下，另一隻手直接改用手肘掩著臉了，可能是笑容太大了吧，怕手掩不住。

蘇小晴也開心極了，一會兒扒在蘇晴胸前，一會兒趴在中央扶手上盯著顧然看。

它總是面帶笑容，能看見它紅嫩的小舌頭，臉圓圓的非常可愛。

快到{春山第二碼頭}時，顧然想起一件事，問：“我們明天回來，你車一直停在碼頭？”

“嗯。”

“這要多少停車費？”昨天吃完海底撈，顧然開車，出停車場的時候交過一次停車費了。

大概、極有可能，這次回來，也是他交。

“不貴，時間長直接按天算，一天只要15。”

“那還好。”

見顧然鬆了口氣，蘇晴又想笑了。

這副自覺交停車費的樣子，就像蘇小晴第一次早上主動咬著狗繩找她，讓她記得遛狗。

那樣子的可愛，她再累也要把狗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