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還可以在其他的重要請客中點這道菜。”袁州點頭,然後認真的回答。
“但是這樣我們就少了一個吃這道菜的理由。”烏海嚴肅的說道。
“不會,我都還在。”袁州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清淡,卻很堅定。
“哦,好。”烏海愣了一會,然後坐下,不再多說了。
是的,袁州一直都在,哪怕閏年閏月又如何,哪怕下一個生日還要等十幾年或者二十幾年又如何,反正袁州都還在不是嗎,不用急這一時。
這個理由直接說服的烏海,讓其他食客心裡也是有些感觸,覺得眼前的食物越發的美味了。
畢竟袁州傾注了他所有的認真,每一道菜都是這樣。
“這是第九道菜,魚頭湯,請慢用。”袁州端上一個棕色的仿木湯碗,輕輕的放到桌上。
“作為宴席的最後一道菜,不知道這個湯能不能壓住前面這麼精彩的菜色。”周世傑饒有興趣的看著奶白色的魚湯。
“應該沒問題。”楚梟很是有信心。
“前面做的那麼好,我倒要看看這尾怎麼收。”劉同拿起勺子,就等著師傅想吃,然後他立刻喝。
一桌宴席菜色,其實是一個整體,不能說你前面做的極好,後面卻敷衍了事,這樣肯定影響宴席整體的觀感。
比如大家常聽到的那個故事,說有個廚師宴席前面的菜做的極鹹,後面上了一碗湯,忘記放鹽,卻讓人覺得那是人間美味。
先不說你這菜做的如此難吃,還有沒有人會吃到最後,就說席間肯定是有水的,菜太鹹那就喝點水好了,怎麼可能就那麼傻愣愣的等著廚師忘記放鹽的湯呢。
是以這湯根本不可能不放鹽。
“湯色奶白,猶如牛初乳,聞著帶有淡淡的魚香氣,卻沒有腥味,咦,還有點焦香,還真是奇特的味道。”周世傑細細的一聞,然後說道。
“您吃了就知道了。”袁州倒不是特意賣關子,只是他這人確實不喜歡在做菜的時候多說。
而且在他看來,這也沒必要解釋。
“也行。”周世傑點頭,然後袁州離開。
“今天這就是全魚宴的最後一道菜,最後的肯定是點心,那麼你們三個都說說這焦香是如何來的,又或者是什麼東西?”周世傑笑眯眯的一捋鬍子,也不著急吃了。
“這當然是……”楚梟想都不想就準備說答案卻立刻被周世傑打斷。
“你最後說,你說了那叫劇透。”周世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楚梟。
而楚梟則無所謂的聳肩,只是細細的看著魚頭湯,從賣相到香味都在一一細看,畢竟也有他不明白的地方。
“焦香的話,肯定來自於魚頭連線魚肉的地方,但是這位袁老闆卻把魚肉剔除的很乾淨,那麼肯定來自於魚頭臉部被煎過的香味。”李明輝細細觀察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有點道理,你呢。”周世傑並沒有說對錯,而是看向劉同。
“普通來說師兄說的就很對,哪怕這魚頭看起來白白嫩嫩的並沒有被煎過,但既然是師傅出題,又是出自於這位廚師之手,那麼肯定有不同的地方。”劉同現在看袁州的目光充滿忌憚。
“然後呢。”周世傑示意劉同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