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鰭金槍魚的大腹肉向來都是老饕心中的珍寶,而且就那麼一塊,吃的人自然很多。
不過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也太多,交錢的人多,討論的人更多。
“你看到沒,剛剛那個搬下去的魚身子,真是好厲害。”剛剛討論的兩個女白領再次說著日語開始討論了起來。
“確實厲害,那魚刺根根分明,上面居然一點點的肉都沒有沾上,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另一個稍高的女白領也連連點頭說道。
“剛剛那半個魚被剔的好乾淨,這人真是太厲害了。”
“可不是,我也看見了,這魚真是絕了,這魚生就看個刀工,看來這味道肯定好。”
“等等,人家說了,那可不是魚生,那是切鱠,切鱠懂不懂啊。”
“知道,但是現在看起來還是差不多的。”
“也是,不過好想吃。”
“想吃就去買,現在可是難得機會吃到藍鰭金槍魚。”
“算了,太貴了。”
這些討論聲嗡嗡的,袁州卻不受影響,拿著新的菜刀準備切割。
按理來說生魚片,應該切割成五毫米的厚片,厚薄均勻,這樣才能保證其嫩滑不油膩的口感,若是過薄就沒有滑溜的口感和嚼勁了,過厚則容易覺得油膩。
但袁州在切鱠裡,卻不是這樣的。
首先鱠同“膾”是細切肉的意思,也就是說這肉得薄和細,現在大腹就正正適合薄片。
要知道曹植在曾在《七啟》中就說,生魚片要切割得猶如“蟬翼之割,剖纖析微,累如疊縠,離若散雪,輕隨風飛,刃不轉切”需要達到這樣的技藝,在場的恐怕也只有袁州能辦到了。
粉色的肉在袁州揮手一刀中直接切成了一片片的薄片,因為這是冰刀,切割下來後,魚片自然而然的就舒展開來。
這次是在國外,用的盤子很簡單,都是普通的白色盤子,一盤子大約能裝五兩切鱠。
“我的,第一個是我的。”烏海看盤子被裝滿,立刻伸手拿出一碟子。
魚被擺成了一朵花的形狀,因為是粉色的,就好似大朵的粉色牡丹花,美輪美奐的。
當然,邊上還擺著一碟蘸料,那蘸料就是簡單的芥末。
第一次烏海吃上後,第二個緊隨其後的自然是烏駿。
“我的,我的,這是我的,嘿嘿,不好意思了,這魚可是我弄來的,我就不客氣了。”烏駿搶食的手法不可不謂不快。
兩人吃上後,烏海是淡定自若的,烏駿本來還有的不好意思的,但一口吞下這魚肉後,什麼不好意思什麼的都忘了。
就記著一會得再來一盤,哪怕是用搶的,那一入口的油脂香味,加上魚肉本身的甜味,和冰冰的口感,簡直好吃到飛起。
這邊有人開始吃上了,露出一臉陶醉的樣子,邊上圍觀的自然急速更來勁了。
而後面看不見的只能聽聽前面的事實轉播,一會聽見一聲驚呼,一會又是一頓讚歎,一會又是神乎其技,再一會又是聽說好吃到想吞下舌頭。
讓後面看不見的人更加著急了,簡直抓耳撓腮的,不過人一著急,那就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著急。
畢竟不能就自己一個人急,要急一起急才是真正的朋友。
這不駐地市場的外場,一下子多了許多議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