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背過身向著收銀臺走去,而那拿著筷子吃菜的中年男人則不著痕跡的向袁州剛剛離開的位置走去。
其實剛剛在遠處的時候,中年男人就注意到袁州。
這裡的乾鍋是用雙耳鐵鍋盛裝,然後放置在一個簡易酒精爐上的,這樣這乾鍋就會比桌子高出一截。
而中年男人剛剛在別的桌邊就看見袁州這鍋裡吃的特別乾淨,他現在過來也是為了確定他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是的,這中年男人確實就是店裡老闆,而他現在拿著筷子的行為也確實是為了品嚐自己的菜品。
不過他並不是只在晚上品嚐,而是有空就會品嚐一番,當然,白天的時候是避著人嘗的。
要不其餘食客看見了,不瞭解反而不好。
“嗯,果然是吃完了的。”中年男人仔細看了看袁州碗盤,然後小聲的肯定道。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覺得好吃,萬一就是因為餓了呢。”這時候剛剛招呼袁州的中年婦女笑著打擊道。
聽這話就知道這中年婦女和老闆的關係匪淺,這才敢這樣調侃開玩笑。
“我看不是,這麼晚了誰不是來吃個宵夜的,宵夜能有多餓,肯定是因為今天阿太做的好吃,我可是嚐了味道了,剛剛前面那幾鍋還不錯。”老闆搖頭,堅持道。
“你天天都吃阿太做的菜,早就吃習慣了,哪裡能吃的出其他味道。”中年婦女不贊同道。
“那不能這樣說,我覺得阿太這小子的廚藝還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的。”老闆道。
“就是這生意還是不溫不火的。”中年婦女補刀。
“你這人今天吃炸藥了,看著滿盤都乾淨的誇幾句怎麼了。”被人戳中痛處,老闆開始瞪眼道。
“我這是著急生意。”中年婦女說完,轉身又收拾東西去了。
與此同時,袁州已經走到了收銀臺前。
“結賬。”袁州簡潔道。
“好咧,一共三十八塊錢。”收銀小姑娘立刻報出袁州的用餐費用。
袁州從錢包裡摸出四十遞了過去。
就在袁州想趁著小姑娘找錢開口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說,小姑娘已經快速的遞了兩個鋼鏰過來。
“嗯……找錢的速度很快。”袁州手裡拿著隱蔽,心裡暗道。
而找完錢的小姑娘脆生生的說道:“歡迎下次光臨。”
“謝謝,我想問問那人是怎麼回事。”為避免小姑娘繼續低頭做賬本,袁州快速的道謝,然後直接開口問道。
走進了的袁州已經看到小姑娘桌上擺著的是一本賬本了,剛剛小姑娘就是在上面寫寫畫畫呢。
“那是我們老闆,和老闆娘,老闆正在嘗今天的菜有沒有問題,老闆娘在打掃衛生。”小姑娘乾脆的回答道。
顯然,小姑娘不是第一次回答這個問題,回答的既簡練又清晰。
這時候袁州又回頭看了那嘗菜的老闆一眼,然後再次道:“你們老闆這樣嘗菜多久了?”
“剛開店的時候就這樣嚐了,有時候他還自己做呢。”小姑娘耐心的說道。
袁州點了點頭沒說話,沉默了兩秒後指著櫃檯前那本掛著的意見簿道:“這個可以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