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拿起聽筒,舉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發現它沒壞,只能再次開口道:“不知道格納你剛剛說的什麼,我想越洋電話的訊號可能不是很穩定。”
“是這樣的,應該是因為食物美味,所以她能夠多吃。”凌宏再次重複道。
“格納,我想你就算不願意告訴我,你們特殊的療法也不必說這樣一個理由來敷衍我。”赫伯特攤手道。
“不不不,赫伯特博士請別誤會,我說的是事實,實際上她只在一家店鋪裡能夠吃那麼食物,在其他地方都不行。”凌宏道。
“難道是那家店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赫伯特感覺道了凌宏語氣的真誠,暫時相信了凌宏的話,開口問道。
“有特殊的地方,那家店的廚師手藝特別好,超過了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凌宏道。
“看起來是米其林三星的水準。”赫伯特揶揄道。
“比起米其林三星還要好得多,畢竟敗在他手下的米其林三星主廚並不少。”凌宏道。
別人不知道,但凌宏可是知道迪恩、楚梟、加布裡埃爾這些人都是米其林三星主廚的。
“若是有一個廚藝超過米其林三星主廚親自為其做菜,那麼多吃一些也能夠理解,畢竟太過美味的食物還是讓人難以抗拒的。”赫伯特勉強道。
凌宏沒有解釋袁州並不是專門在為阮小青做菜,而是接著問道:“那麼這樣的情況是否能夠維持更久的生命?”
“或者說是好轉呢?畢竟前面那個醫生說只有兩個月,但現在時間已經超過兩個月了,是不是有可能它在好轉。”凌宏忐忑的問道。
“格納,我想你知道胰腺癌近5年來的生存率低於1%,是預後最差的惡性腫瘤之一,並且因為胰腺癌它早期的確診率不高,但手術的死亡率卻很高,而治癒率又非常低,所以既然已經確認為晚期,那麼你說的情況應該是不太可能發生的。”赫伯特說起胰腺癌的死亡率的時候聲音格外沉重而低沉。
“可是她現在能吃飯,精神也不錯。”凌宏喃喃道。
“是的,這樣可以保證她生命的活力,確實可以增加她的生機。”赫伯特道。
其實說到現在赫伯特基本對於凌宏提供的資訊有了一定的瞭解,在他看來應該是凌宏的女性友人,妻子或者女友之類的得了此類的病症,但他卻沒告訴對方,所以在這裡偷偷諮詢。
畢竟這樣的情況在赫伯特看來並不少見,是以赫伯特的語氣難得有了些柔軟,也不再責怪凌宏沒提供病人資料就這麼胡亂問一通了。
“那麼有沒有可能,我是說萬分之一的可能就這樣好了,或者能夠很久很久的時間?”凌宏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嘿格納,我從不否認有奇蹟的存在,甚至說有時候還真有這樣的奇蹟,但這就像該死的上帝的心情一樣讓人捉摸不透。”赫伯特無奈的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凌宏道。
“那就好,那麼期待有機會能夠見到你的那位朋友。”赫伯特道。
“好的,有機會我會帶她來的。”凌宏道。
“那麼格納,再見。”赫伯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正好三十分鐘,然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嘟”凌宏的手機裡發出電話結束通話的忙音,然後跳轉回了開機頁面,而他拿著手機忍不住嘆氣。
“不不不,不能嘆氣,我想有機會的,畢竟就連赫伯特博士都說有可能有奇蹟的,何況她現在還能吃飯。”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凌宏的聲音格外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