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我出門做事了。”申敏忍住眼淚道。
袁州點頭:“嗯,去吧。”
要站好最後一班崗,申敏因為是最後幾天來上班,所以也沒帶書包,直接把紅包放在鄭嫻那裡了。
之前說過鄭嫻和申敏關係非常親近,鄭嫻也是個奇女子,很小就從老家孤身跑來城裡打工,初中都沒有畢業。
沒有錯,玩行酒令、飛花令、詩詞接龍未嘗一敗的鄭嫻,初中都沒讀完。
如此學歷,三十五歲不到,當到了京城無暇彩妝公司西南三省的總代理。
要知道無瑕彩妝公司雖然比不上,許多大牌耳熟能詳,但卻主打國內低端市場,是個非常大的公司。
真的非常不可思議,沒人清楚鄭嫻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學了多少東西。
鄭嫻曾經說過,不喝酒睡不著,一點也不是託詞,而她看見申敏,對她如此好,是因為曾經,她也想有個大姐姐,對她這麼好,但並沒有。
言歸正傳,申敏忙活小酒館的事,鄭嫻說了她的事。
原來是,她爺爺八十五歲生日,想請爺爺來小店吃東西,所以提前來說一些爺爺的忌口。
老人家在飲食方面是比較麻煩的,鄭嫻是怕到時候說不清楚。
“好的,我記住了。”袁州認認真真把所有要求都記下,有些還記在了手機裡,並沒有說他能一眼看出食客口味的事。
“謝謝袁老闆。”鄭嫻道謝。
“不用謝,記住食客的忌口是廚師應該做的。”袁州道。
鄭嫻道:“但還是要謝謝。”
說完事,鄭嫻就沒有再停留在店裡,而是上小酒館了,今天運氣好,她抽中了。
袁州低頭繼續看著自己的書,邊看還邊喃喃:“感覺就是有點問題,如果這樣養鵝,鵝肉肯定不好吃。”
一晚上,袁州的心思都在糾結鵝肉好不好吃上面了,但也因為想多了鵝肉,有點想吃了。
很多時候,晚上比較餓,然後看短影片,或者是刷微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它就給你推送吃的,那真的是越看越餓。
有時候就很氣,忍受不了就點了外賣……然後就胖了。
但袁州不一樣,作為廚師,想吃了他可以自己做,於是乎他給自己加了個餐。
“我是吃滷鵝、燉鵝,還是蒸鵝呢,晚上稍微吃得清淡一點。”袁州決定給自己來一波蒸鵝。
袁州先將鵝裡外清洗,調好一碗蜜酒,在鵝腹用鹽抹了抹,用蔥塞鵝肚,最後塗滿蜜酒,盛鵝的器皿是竹碟。
鵝放碟上,碟放兩碗上,一碗中倒滿水,一碗倒滿酒放鍋上,封鍋開始搞,待碗裡的酒和水都燒乾,起鍋翻面,再來一次。
這道蒸鵝做了一小時,其他地方也吃不到,因為它做法的出自《清稗類鈔》,也是一道古籍上的佳餚,袁州是做到了古籍上的記載,鵝肉軟爛如泥。
一口吃下去,鵝肉香氣以及酒香混合在一起,吃到後來又微帶點甜鹹味,層次豐富的口感在口中炸開,讓人停不下筷子。
“嗯,好吃。”袁州點頭自我評價。
袁州一個人在店裡,吃著蒸鵝,要問烏海為什麼沒有覺察,也沒有從滑梯下來。
不是因為烏海警覺性變低了,而是因為烏海在畫廊那邊鞭長莫及,或者說鼻子沒那麼長。
“煮得有點太多了。”袁州吃完後,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