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偌大的山丘,被這一劍斬成漫天黃土,然後在那飛揚的塵埃之中,點點熒光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下一霎,一些人的呼吸都是加重了許多。
在那些如同點點星光之物上,他們能感受到一股浩瀚如海的能量,而且異常精純,顯然此地雖然看上去荒蕪,但也是一處不可多得的寶地。
在這種情況下,其餘人,包括秦牧等人,都是暫時分散開來。見其他人都是離開,慕月寒這才來到秦牧身旁,低聲道:“怎麼樣,發現什麼了?”
“只是略微感應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氣息,不過似乎被什麼壓制了,所以不必擔心,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順其自然去尋寶吧!”
“也好,我體內也出現了一些變動,需要一點時間調和!”慕月寒點點頭,然後跟秦牧一齊飛掠而去。
二人飛掠了一會,發覺這片天地似乎廣褒無垠,也沒有什麼建築,完全就是一處荒蕪之地,當下則是停下身形。
“我們應該往哪邊走?”秦牧四下環顧,整個空間都是處於一片朦朧之中,似乎根本沒有所謂的方向之分。
“隨便!”慕月寒踩著虛空,淡淡的道。
“不是尋寶吧,怎麼能隨便?”秦牧先是微微錯愕,然後不解的問道。他知道,以少女的性子,是不會開玩笑的,也就是說,她察覺到了什麼。
說完話,慕月寒盤膝,自虛空靜坐,倒是沒有再繼續胡亂尋找的跡象。
見狀,秦牧也是打算省點力氣,學著少女在虛空盤坐而下。靜坐虛空,秦牧自然不會毫無行動,神識一動,無形魂力猶如大海般奔湧開來,在這片古老荒涼的空間,一點點掃過。
無奈,秦牧將神識擴充套件到最大程度,也沒能發覺什麼,彷彿這片天地,無邊無際。
甚至,連武嘯那些其他勢力之人,都感知不到。沒有溫度,沒有時間流逝,整片天地死寂的有些壓抑。
渺小的身影,矗立於這浩瀚天地,那種荒涼,猶如要將人化為黃土,永遠的埋葬在這裡,那種感覺,令得人心頭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行,再繼續待下去,怕是要崩潰了!”空間內,秦牧強打精神,望著一旁依舊面色波瀾不驚的俏美少女,抱怨道。
聞言,慕月寒緩緩抬頭,望著那灰濛濛的天,那種顏色,彷彿連天都死去了。
彷彿這裡,連天地,都是死物。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秦牧心底騰昇起一股念頭,那念頭冰冷、邪惡……
“這種感覺又來了……”久違的感覺,突然盤踞在心底深處,揮之不去,令得秦牧有些心神不寧。
邪惡、怨恨、狂躁、血腥……
“你怎麼了?”慕月寒站起身來,美目看著那突然神色劇變的少年,蹙著眉道。
秦牧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卻越發的奇怪,與此同時,在其體內的炎神符,則是輕輕地顫動了起來,詭異黑芒,與那不死本源一同湧動,似乎在發生爭鬥。
兩股截然相反的可怕力量,瘋狂纏鬥,這一度令得秦牧難受之極,對此,他卻沒有絲毫辦法,似乎兩股力量都不是他能掌控的。
轟隆隆!突然響起的轟鳴聲,令人秦牧從那種失神中反應過來,而順著聲響方向望著,便是驚駭的見到,一方萬丈巨大的古老石棺,悄然浮現在這片天地。
與之前看到的虛幻石棺相比,此刻的無疑更加真實,沒有預兆的,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
這一次的石棺,是本體。
“小心!”在石棺出現的霎那,秦牧頓感一股危險的氣息瀰漫開來,面色劇變的同時,身形急速暴退。
身形避開,秦牧的目光這才仔細打量著那突然出現的巨大石棺,石棺表面,佈滿著黑色之紋,這些黑色紋路似乎還在悄悄的蠕動著,看上去猶如具備著一種靈智一般,從石棺內爬出。
而且這番模樣,很像是石棺在鎮壓著那種東西,只不過那東西,還有著試圖侵蝕石棺。
嗡!而就在秦牧注視著那些詭異的黑紋時,那石棺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那下方的黑紋猶如在此刻復活了一般無數黑紋升騰起來,瘋狂的對著石碑之上攀爬而去。
另外,在那些黑紋攀爬時,隱隱有著一縷縷黑芒從中散發出來,黑芒過處,一種邪惡、冰冷、毫無情感的波動,也是瀰漫而開,其中一縷黑芒,居然對著秦牧暴掠而去。
見到這一幕,秦牧面色也是劇變,身形再度急退,絲毫不敢讓其沾染,他實在無法想象,若是自己也被這東西侵蝕,會變成什麼鬼樣。
“哼!”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令得石棺之中傳出一道低沉的冷哼之聲,而後石棺震動,一道道並不耀眼的光華湧動而出,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擴散而開,將那些試圖攀爬出來的黑色紋路,再度狠狠的鎮壓回去。
秦牧見狀,掌心湧動的溫潤力量也是徐徐收起,這石棺中出現的黑芒,顯然跟他體內炎神符中的黑芒似乎源出一脈,這也令得他愈發的不解。
此物,究竟有何來歷。鎮壓了那詭異的黑芒,石棺之上,光芒匯聚,一道巨大人影,一點點的變得清晰,最終盤踞天穹,出現在秦牧二人視線中。
“又是一個輪迴了麼……”人影輕抬起頭,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喃喃自語,聲音之中,滿是歲月流逝般的荒涼。
人影居高臨下,說完話,目光忽的一動,落在一旁的少女身上,似乎微微有些詫異,片刻後,那目光則是徹底落在秦牧身上。
“前輩,晚輩不小心打擾了,這就退去!”秦牧被人影盯著,頓感渾身不自然,當即一抱拳,便準備離去,此人太過強大,顯然不是他能對付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