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番掃視,很快的,便是過了將近一個時辰,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秦牧那因為岩漿河流的反射隱隱泛紅的眼瞳,則是逐漸的有著一抹駭然之色湧現出來。
因為他發現,這些交錯縱橫的岩漿河流,似乎組成了一個龐大得無法形容的陣法!
這陣法的總面積,恐怕足有十萬丈龐大,如此規模的陣法,即便是秦牧,都是被震撼得有些發愣,許久之後,方才漸漸的回神。
“好可怕的能耐,竟然能夠將陣法佈置成這樣。”秦牧摸了把冷汗,他絲毫不懷疑,這岩漿大陣,絕對是有著毀天滅地之力。
但讓得秦牧疑惑的是,究竟是誰在這裡搞這麼大手筆的陣法?而且,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秦牧眉頭緊皺,心中被這謎團充斥著,而其目光,則是繼續不斷的掃描著那龐大得無法形容的岩漿陣法。
“既然是陣法,那便是有著中樞所在。”秦牧目光閃了一下,旋即心頭一動,視線沿著那一條條複雜交錯的岩漿河流延伸而去,最後在經過許久的探索後,他終於是發現,這些貫穿這黑暗空間的龐大岩漿河流,最終,都是在一處,匯聚交融。
那交融處,是一片數千丈龐大的岩漿湖泊,赤紅的岩漿,不斷的冒著氣泡,那種溫度,足以將任何東西瞬間化為灰燼。
秦牧盯著這神秘陣法的中樞所在的岩漿湖泊,視線一掃,下一刻,瞳孔幾乎是在霎那間便是緊縮起來。
他在那湖泊中心處,看見了一物,那是一具石棺。石棺通體赤紅,靜靜的漂浮在岩漿之上,看上去彷彿是由一塊赤紅的晶體鑄造而成,石棺無蓋,所以秦牧也能夠看見,在那石棺中,似乎躺著一人藉助著岩漿散發出來的光芒,秦牧能夠隱約的看見,那似乎是一名身體欣長的男子,他面目俊逸,即便此時是雙目緊閉,但那眉宇之間,依舊有著一絲淡淡的威嚴,一頭火紅色的長髮,猶如火焰,熊熊燃燒。
秦牧望著那躺在石棺之中的神秘男子,而在他這般注視下,他突然猛的察覺到體內血液有些沸騰,當即心頭一凜,急忙將目光從那神秘男子身上轉移開去,體內的沸騰,這才逐漸的平息。
感覺到體內平息下來的沸騰,秦牧臉龐上卻是湧上一抹駭然,這神秘男子究竟是什麼人?
驚駭,這是秦牧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竟然如此的可怕,自己不過是注視了他一下,竟然便是有種自焚而燃的跡象,而且這還是在對方處於不知死活的狀態中,若是他是清醒狀態,豈不是瞪自己一眼,自己就得燃燒成灰了?
咕。秦牧吞了一口口水,感覺手心滿是冷汗,這神秘空間之中的一切,都太過詭異與恐怖了一些。
石棺靜靜的漂浮在岩漿湖泊之上,石棺雖然不大,但秦牧卻是能夠察覺到,有著一絲絲極淡的波動從中散發出來,而就是那股波動,支撐著這龐大岩漿陣法的執行。
一股股力量,在岩漿河流之中竄動,猶如巨龍伸展,蔓延開來,籠罩著這片空間。
那種感覺,猶如是在鎮壓著什麼一般。鎮壓?一道靈光猶如閃電般的自秦牧腦海之中閃過,他怔了一下,旋即猛的低頭,然後他便是發現,這片龐大無比的岩漿陣法,似乎正好封鎖了這片黑暗空間的最下方。
那裡是深邃到極致的黑暗,那種黑暗,連岩漿的光芒都是無法侵下去,誰也不知道,在那黑暗的盡頭,究竟是隱藏著什麼陣法,將空間隔離成了兩半,一半是秦牧所處之地,另外一半,便是黑暗的下方。
就猶如囚牢的內與外!
“這陣法,封印著什麼東西……”秦牧望著那大陣下方的黑暗,突然間卻是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騰至天靈蓋,讓得他渾身都是有些不自在起來,那種感覺,就如同在那黑暗的下方,有著什麼極端邪惡的東西將他盯著一般。
在這一刻,他的心底騰昇起一股異常邪惡的冰冷之感,讓他在熾熱的岩漿面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此地太詭異,不宜久留。”秦牧望著那些黑暗地方,面色卻是變得極為凝重起來,這地方處處透著邪門,神秘的空間,神秘的陣法,神秘的石棺,神秘的人。
這些東西,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染指的。秦牧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心中的好奇心,然後果斷轉身,就欲對著那赤紅光圈掠去,雖然外面也危險,但比起此處那讓人恐懼的黑暗,卻是要讓人稍稍舒暢一些,至少,就算死,也死得明白。
秦牧並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有了決定,便不遲疑,不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面色卻是猛的劇變,然後便是眼睜睜的見到,一道溫和的白芒,從其體內飛出,那是炎神符,在得到這炎神符之後,秦牧第一次見到它的本體離體的。
炎神符飛出,再接著,便是在秦牧驚駭的注視下,筆直的掠向下方,最後衝向了那石棺之中的紅髮男子。
這一刻,秦牧頭皮瞬間發麻。唰!炎神符化為一道溫和白光,撕裂黑暗,直奔那岩漿湖泊之上漂浮的石棺而去。
這一幕,顯然來得極為的突然,甚至連秦牧都是未曾在第一時間回過神來,因為他從沒想過,那一直安靜的待在他身體之內的炎神符,竟然會在此刻,突然這般的異動。
而在回過神來時,秦牧第一時間便是立即催動心神,試圖將飛出去的炎神符拉回來,但此時,他的那種控制,卻是毫無作用,因此,他只能面色略微有點發白的望著炎神符化為白光,最後出現在了那石棺之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