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此次閉關,的確是有點蹊蹺,也不知道九幽說的……”旁邊一位守護者突然嘆了一聲,道。
“我們只有守護之權,並不能擅入天洞,族長實力強橫,怎會輕易的出現意外。”白眉老人搖了搖頭,身形一動,掠回山峰,而後盤坐下來,只不過,他那逐漸垂下的雙目中,也是分明的有著一抹憂色掠過,旋即暗歎閉目。
此時的秦牧,正面帶驚異之色的打量著四周那陌生的地方,先前藉助著小九所製造的混亂,他算是尋著破綻溜進了那被封鎖的天洞之中,不過待得進來後,他便是被這裡的奇特所驚。
出現在他四周的,並非是什麼想象之中的山洞,而是一片黑暗得無法感知方向的空間,那種黑暗,令得人有些壓抑,死寂的環境,彷彿沒有任何生靈的存在。
秦牧站在原地,環顧四望,黑暗的空間,沒有任何的指路標示,但隱隱中他又是感覺到,似乎有著黑暗的道路,從其腳下四面八方的蔓延開去。
這天洞的複雜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秦牧略微感應了一下,但卻並沒有什麼收穫,當下略作沉吟,手掌一握,一枚黯淡的血羽便是閃現了出來,正是小九父親的那一枚本命血羽。
秦牧握著血羽,黑眸微閉,如此將近十數分鐘後,終是睜開了雙目,視線則是看向了西面的方向,憑藉著這血羽,他總算是從那個方向察覺到了一絲極為隱晦的聯絡。
“應該在那個方向。”秦牧自語一聲,旋即身形一動,直接對著那個方向飛速掠去,只不過在掠出時,其體內靈力也是調動起來,在身體表面形成防禦,在這種詭秘莫測的地方,還是小心謹慎點為好。
黑暗之中,並沒有任何的光亮,那種死寂足以令人心生惶恐,但秦牧卻是頗為平靜,當年在收服炎神符時,那裡的黑暗孤寂,比起這裡猶要勝之。
秦牧掠出的身形,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旋即他腳步突然一頓,目光看向左側,在那裡,他感覺到了一點奇特的波動,然後伸出手掌輕輕觸了一下那片黑暗的空間。
嗡!而在他手掌觸上那片黑暗時,黑暗中頓時泛起一陣波動,只見得那片黑暗,竟然是逐漸的虛幻,在那黑暗之後,是一片泛著昏黃燭火的寂然山洞,在那山洞之中,一道身影盤坐,看其模樣,應該是九幽魔蛟族中某位頂尖強者。
山洞內的修煉,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秦牧卻總是察覺到有著什麼東西不太對勁,當即目光緩緩的掃視著山洞,許久後,眼神終是凝在了那道閉目修煉的人影右側山壁,在那裡,生長著一朵呈八角形狀的黑暗色花朵,隱約間,似乎是有著一種常人難覺的幽香飄蕩出來。
“這是?”秦牧眉頭微皺,那黑暗花朵並不算太過的奇怪,可他卻是能夠感覺到,在看見這花朵時,他體內的兩大神物,皆是細微的震動了一下。
“亙古魔幻花。”小黑那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此時響起,從那聲音中,秦牧聽出了一些震動以及凝重,這令得他眼皮劇烈的跳了跳,心中也是有著不安湧起來。
“這九幽魔蛟族,果然是被邪族侵入了。”當秦牧聽得小黑那最後一句話時,一張面龐,終是徹徹底底的陰沉了下來。
“這亙古魔幻花是什麼東西?”秦牧在心中低沉的問道。
“邪族族內的一種可怕之物,據說想要栽培出這種花,必須使用無數生靈血肉培育,再加上邪皇鮮血為引,最終耗時千年,方才能夠誕生出這種亙古魔幻花。”小黑的聲音,也是顯得有些凝重:“這種花,能夠散發出人類無法察覺的花香,而一旦將花香吸入體內,便將會陷入幻境之中,這種幻境,永遠都不會消退,一旦陷入,除非本體枯死,那麼他就會一直的被困在那幻境之中,而且這種被困,外人來看,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只會當他是在深層次的修煉閉關。”秦牧瞳孔微縮,道:“你的意思是其實這裡面那位九幽魔蛟族強者,已經陷入了那種幻境之內?”
“嗯。”小黑輕輕點頭。
“這天洞,的的確確是被邪族暗中施加了手段,在這裡閉關的九幽魔蛟族頂尖強者,恐怕都是著了道,包括九幽魔蛟族的族長。”秦牧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一些震動給吐出來,那
“邪域”的恐怖手段,令得他心頭都是微微泛寒,這天洞乃是九幽魔蛟族的重地,然而他們卻是能夠在九幽魔蛟族的眼皮底下,讓這裡閉關的那些頂尖強者盡數的著道,這能力,想想都讓人感到心悸,這可是身為妖獸霸族之一的九幽魔蛟族啊,放眼整個天地間,都是相當頂尖的層次,但在
“邪域”手中,卻是如此的脆弱。難怪在那遠古時期,為了對付他們,整個天地的所有種族、勢力,全部都是放棄間隙,聯合在了一起。
“陷入那種幻境的人,自身很難察覺到自己身處幻境,恐怕現在的他們,還在認為自己已經走出了天洞,並且逍遙自在。”秦牧抿了抿嘴,眼神愈發的凝重,讓人身處幻境卻無從察覺,這種手段,著實是詭異到了極點。
“先找找小九的父親吧。”秦牧輕嘆了一聲,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將小九父親尋找到,看看他究竟有沒出現意外,雖然按照眼前的情形,那種機率已佔了九成。
心中這般想著,秦牧步伐也是再度加快,憑藉著手中血羽散發出來的細微感應,他沿著一個方向迅速的直奔而去。
而在這般飛奔過程中,秦牧再度感應了三處閉關之所,讓得他心中微感震驚的是,在那三處閉關山洞內,山壁上,都是有著一朵
“亙古魔幻花”顯然,他們都陷入了幻境之中。噠。秦牧前衝的身影,在持續了半個時辰後,終於是猛的停頓了下來,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手中的血羽,此時,那顯得黯淡的血羽,竟是恢復了一點光亮。
“到了麼?”秦牧見狀,喃喃了一聲,然後偏頭望向黑暗的左側,略作猶豫,伸出手掌輕輕的觸了上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