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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璃走在她後面,大眼睛卻是時不時的看向後方越來越模糊的九清閣,最後忍不住的低聲道:“師姐,我們就這樣走了啊?”

“嗯。”女子作薄紗下有著清淡的聲音傳出,沒太多的波動。

“我們至少至少也要和大哥哥打聲招呼再走啊。”柳璃建議道。女子眸子看了她一眼,似是笑了一下,聲音略柔的道:“何必在意這些。”

“可師姐你逗留在九清閣這些時間,不就想看看他是否安全完成修煉麼……”柳璃咬了咬嘴唇,道。

女子步伐微頓,手中劍鞘輕輕的敲了敲柳璃小腦袋,道:“再瞎說,回去就關你禁閉。”柳璃小腦袋一縮,不敢再說話。

“她說的倒是沒錯,我把你們帶來九清閣,要走前,起碼也要跟我打聲招呼吧?”一道笑聲,突然的從前方傳來,讓得小炎那握著青鋒長劍的玉手微微一滯,然後她緩緩的抬起頭,只見得在那前方樹林的盡頭,一道削瘦的身影,正背靠著一顆大樹,面帶笑容的將她給看著。

細碎的光斑透過樹林,照耀在他的身上,彷彿溫暖的陽光,讓得人心中猶如大雪初晴。

“大哥哥”那驚喜的聲音,也是在此時打破了山林中的平靜,少女那秀美的臉頰上,佈滿著欣喜之色。

“秦牧師兄。”那些九傾閣的弟子也是連忙抱拳行禮,神色中頗為的尊敬,秦牧於他們九傾閣有著恩情,而且他們能夠報得大仇,那也全倚仗著秦牧。

秦牧衝著她們笑了笑,然後將目光看向那身著白色衣裙的清冷女子,後者見到他看來,視線則是微微的移開,那握著劍鞘的玉手輕輕用力,白皙的肌膚上,有著細小的青色血管浮現出來。

柳璃看著兩人,卻是嘻嘻一笑,道:

“大哥哥你有話要與師姐說?那先去前面等著吧。”說完,柳璃悄悄招手,帶著那些九傾閣的弟子躍過小炎而去。

小炎見到柳璃她們要走,那素來清澈的眸子中終於是掠過一絲細微的慌色,急忙要伸手去抓柳璃,卻是被後者調皮的躲了開去,然後她衝著小炎揚了揚手:

“師姐,不急,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你們慢慢聊。”聲音落下,少女已是咯嬌笑著,帶著九傾閣的弟子行出山林,而後嬉笑聲逐漸的遠去。

隨著她們的遠去,這林中的氣氛也是再度的變得安靜下來,小炎立在原地,窈窕嬌軀有著極為動人的曲線,衣裙如雪,青絲輕束,氣質脫俗。

雖然在剛開始她稍微的慌亂了一下,不過她心境畢竟相當的強大,很快的便是變得平靜下來,神色古井無波,只不過那比起平常稍稍快了一點的呼吸,似乎還是了一些她此時的心境。

“這麼不辭而別,終歸不太好吧?”安靜中,秦牧緩步走了上來,他望著眼前的女子,微笑道。

“我們已經打擾多r激,內事務繁雜,安靜的走,也能為你們減少一些。”小炎道。

“真是這樣嗎?”秦牧站在小炎面前,目光盯著那張即便是有著薄紗遮掩的絕色容顏,眼神深處泛起一抹柔色,突然嘆了一口氣,道:

“我們認識……似乎有八年了吧?”兩人在那小小的落靈府中相識,那時候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子,而他,卻還僅僅只是一個在跌跌撞撞中摸爬滾打的小家族稚弱少年。

那時,他望著那張清淡的絕美容顏,唯有仰望著,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麼漂亮的女孩,他的心自然也是如同常人般有所跳動,只不過他知道兩者間的差距,不得不承認,即便是秦牧,在那時候遇見小炎時,心中都是有著一絲自慚形穢的感覺。

然而時過境遷,八年之後,曾經的少年,卻是屹立在這片大陸最巔峰的地方,這段路程,他為之付出多少,或許也唯有他心中明白,只不過,他從未後悔。

當小炎聽得秦牧這句話,那清澈的眸子中,也是忍不住的泛起了一些,旋即她緩緩抬頭,美眸凝視著那張年輕的臉龐,八年前,這張臉龐還帶著一些稚嫩,不過在面對著她那停留在其咽喉處的劍鋒時,他的目光,依舊是那般的灼熱與執著。

“八年時間,我們的身份倒是互相變了變,恭喜你,你超越我了。”小炎紅唇微抿,旋即她輕輕自嘲一笑,道:

“師傅與我說過,我性子傲,猶如高山之蓮,但這對男人而言卻是猶如催情之藥,因為男人最喜歡的事,便是征服他們無法觸及的高山,而你,從一開始,就在想著如何征服我吧?”

“不過你的確很強,以你現在的能力,要征服我也是很容易的吧。”小炎盯著秦牧,眼眶微紅,神色自嘲,她心中的情緒,秦牧又如何能懂,她知道自己給秦牧的第一印象是什麼,那時候的後者眼中的灼熱與執著讓得她明白,她成為了他目標,猶如幼狼仰望著高崖上的向陽花,於是他開始劈荊斬刺,奮力向前。

一別數年,再次相見,少年已是今非昔比,雖說並非讓她震驚的程度,但因為某種關係的使然,她開始關注起那道身影,之後域的相遇,在那內,終歸還是讓得她平靜的心境蕩起了一些漣漪。

的驚天慘戰,那道身影的浴血奮戰,讓得她心神微顫,不過素來心境便是非凡的她卻是生生將其壓制住,最終她當了一回讓得她心跳最快的看客,她並沒有給予任何的援手,非是不想,而是她相信,他不會就這樣的失敗,她相信,當他再度出現在殘遺古域時,必是王者。

而一切,也如同她所相信的那樣的成為現實,只是,當他真正耀眼無比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卻是略感陌生,當年的幼狼,終歸是來到了高崖上的向陽花前。

只是,那卻似乎只是一種征服。或許他從來都不認為,當年那個在其眼中高高在a謫仙般的女孩,卻是會在不知不覺間,以一種無人察覺的方式注意著曾經卑微的他。

即便是她的師傅百般逼問,但她卻始終未曾說出過他的名字。即便是她知道師出無名,卻還是莫名其妙的在他後,去那個小小的落靈府,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姿態,拜見著他的父母。

即便明知不缺少她的注意,但她依舊默默的留在九清閣,直到他渡過難關,而後她方才默默。

她知道青顏,在那邪族城時,她便是見到了這個女孩為他所做的一切,她敢愛敢恨,那般心性有時會讓得她有些生羨,但她終歸不是她,她如蓮花般內斂,將所有的一切,都是掩藏在那清冷的內心深處,無人觸及。

或許,正因為如此,他對自己,方才始終都是抱著那種試圖征服的心態,而非是她想要的那種純粹情感。

秦牧怔怔的望著眼前這眼眶微紅的小炎,這時候的她,有著他從未見過的柔弱,那種猶如外殼般的清冷淡然,在此時彷彿是盡數的消除,他能夠感覺到後者心中突然湧起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