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人指了路,那個大聲咆哮的人很快便闖進了審訓室,進來後也不看別人,指著於同問道:“就是他嗎?”
於同好整以暇得坐在那裡,看著這個面目和張濤有幾分相似的人,看來這傢伙真的把自己當成蘇市的土皇帝了,竟然就這麼氣勢洶洶得闖了進來,也不怕會有人非議。
“張書記,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丁堅面帶鄙夷得看著張書記,笑問道。
張書記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除了於同以外的人,看清是丁堅時,心裡不由一愣,對於丁堅,他還是有三分忌憚的,雖然丁堅在政界並沒有什麼靠山,但永恆集團的合夥人這個身份卻足以讓他傲視一方了,於是急忙壓下自己的怒火,很是客氣的道:“本總,你怎麼也在這裡?”
丁堅微笑道:“聽說我女兒和外甥女的朋友出了事,我來看看。”
張書記雖然不知道丁堅所說的那個朋友是誰,但既然他出現在這裡,不用想也能明白,這人就是打了自己兒子的於同,於是沉著臉指了指於同問道:“丁總說的是他嗎?”
丁堅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就是於同。
這要是一般的糾紛,說不定因為對丁堅的忌憚,張書記會放於同一馬,但他剛才已經到醫院看過自己的兒子了,他不但被打得像豬頭一樣,而且醫生說,由於下面被人猛擊,很有可能就這麼廢了,這讓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的他早已決定要了於同的命,哪裡可能會放過他?
“丁總,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小子把我兒子打得只剩下半條命,我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張書記沉著臉說道。
丁堅冷笑道:“你的兒子就打不得了?那他糾纏我外甥女這件事又怎麼說?這位小兄弟正是為了我家的兩個孩子才對你兒子動手的,所以我不可能不管他。”
張書記皺了下眉頭,問道:“丁總,這麼說來,你肯定是要和我張波做對了?”
於同聽到這位張書記的名字,差點笑了出來,這傢伙起名還真有一套,他叫張波,他兒子就叫張濤,一波一濤,怎麼聽都不像父子,倒像哥兒倆似的。
丁堅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堅定的道:“我從沒想過要和誰做對,但這位小兄弟幫了我家的兩個孩子,那就是對我丁堅有恩,如果我不報答,以後又有什麼面目去見人?”
這時那幾個警察看到氣氛有些不對,已經躲了出去,張波眼見沒有了別人,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猙獰的面容,獰笑道:“丁堅,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張波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不過是永恆的合夥人,說白了就是鄭鋒的一條狗而已,不要以為我會真的怕你!”
“你……”丁堅沒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竟然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不由氣得滿臉通紅,兩個小美女也是氣得不行。
於同這時卻站了起來,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對丁堅說道:“丁伯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來看我,為什麼還要帶一條狗來啊?吵得人心煩,我說這位叫張波的狗狗,你就別亂吠了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狗並不是什麼保護動物,打了也是白打的嗎?”
“小子,你敢罵我?”這次氣得不行的人變成了張波,沉著臉威脅道:“我讓你走不出蘇市!”
於同又挖了一下耳朵,笑道:“果然不愧是白痴的老爹,你和你兒子一樣白痴,有能耐你從這裡走出蘇市試試!”說到這裡,臉色也冷了下來:“而且,對我說這句話的傢伙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你準備好去陪你的兒子吧!”
“小子,你想打人?”看到於同的表情,張波嚇得向後退了一步,他由於擔心兒子的傷勢,卻醫院時並沒有帶什麼人,而看到兒子後卻又憤怒之極,匆匆就趕到了警局,而且在他想來,到了警局就是自己的地盤了,誰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又怎麼會想到於同連他都敢打?
“我從不打人。”於同搖了搖頭,笑道:“但是打狗卻是很在行的。”說著抬腿照著張波的胸口便踹了過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張波被於同踹得倒飛出去,撞到門上後又彈了回來,直挺挺得趴在了地上,然後就一動也不動了,顯然只是這一下就被於同踹得昏死過去。
“打的好!”丁冬從來都是個不怕事大的女孩,剛才張波罵她爸爸已經讓她恨不得自己動手了,現在於同幫她出了這口氣,讓她高興得大叫起來。
丁堅對於同的事知道得很清楚,別說張波區區一個市委書記了,就是再大是幾級的,於同也可以說打就打,一點事也不會有。
只有鍾玉雙有些擔心,走到於同身邊拉住他的手,小聲說道:“你怎麼連他也打了?”
於同握住她有些出汗的小手,笑道:“這樣的傢伙難道不應該打嗎?”
“當然該打。”鍾玉雙先是贊同了一下,又擔心道:“可是現在怎麼收場呀?”
於同笑道:“沒關係的,你沒見丁伯父都沒有著急嗎?”
鍾玉雙向丁堅看去,果然見他正面帶微笑得看著自己和於同拉在一起的手,臉上不由一紅,但還是問道:“舅舅,這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