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

這時候，楚蝶忽然說道：“楚羽。”

“嗯？”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有點難過嗎？”楚蝶沒有看楚羽，而是目視著前方。

楚羽沉默了一下。

“就知道不會，算了，不用回答我了。”楚蝶說道：“我算計了你這麼多年，坑了你不知多少次，你不喜歡我，討厭我，也是正常的。但我從來沒想過真的殺死你，你信嗎？”

“我信。”楚羽點點頭。

以楚蝶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如果真想殺他的話，在他少年時代，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幹掉。

而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楚羽看向楚蝶：“你所求的，真的就只是你們楚界始祖留下的機緣？”

“不然呢？”楚蝶看了一眼楚羽：“你根本不明白始祖留下那一滴精血和這枚金屬小球意味著什麼。”

楚羽沒出聲。

楚蝶接著說道：“那種級別的精血，縱然是始祖，身上也並不多！毫不誇張的說，那滴精血，就是造神用的！你現在到了創世神這種境界，感觸依然不會太深。”

“等有一天，你踏入永恆那個領域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如此垂涎那滴精血了。”

說到這，楚蝶看著楚羽道：“始祖手段通天徹地，但我始終不服氣。當年我是被派去除掉你，找回弒天心法……才知道的這件事。”

“但我不想除掉你，因為你並不該死。”

說著，楚蝶笑起來：“很難想象吧？我這種魔女，也會有講原則和道理的時候。”

宇宙風吹在蝶舞臉上，吹起幾縷髮絲，在這一刻，蝶舞看上去很恬靜，很美。

她說道：“我從小就是整個楚界最大的天才！始祖之下，一直到今天，沒人能在天賦上超越我。”

“所以，我自然希望能夠繼承始祖的機緣，沿著他走過的路，去看更多的風景。”

“你說人活一世，最大的心願，不就是見識更多的未知麼？”

她幽幽嘆道：“只可惜，我沒能成功。”

她轉回頭，看著楚羽：“你要真是我弟弟，那該有多好啊！”

“楚蝶？”

“嗯？”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太對勁？”楚羽看著她，臉色有些奇怪。

楚蝶笑笑：“我這種城府極深的女子，能有什麼不對勁會被你看出來？”

“城府極深？”楚羽有些奇怪的看著蝶舞，之前的她，的確當得起這四個字。但現在嘛……

“沒事。”蝶舞輕輕一笑。

楚羽也沒有再問。

“等這次出去之後，你就帶著家人，回地球吧。”蝶舞沉默了一會，突然間說道。

楚羽抬頭看著她。

“地球，是一個好地方。”蝶舞有些敷衍的說道：“回到那裡，你們可以一直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呢。”

是這樣的嗎？

楚羽微微皺眉，看著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