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觀令郎行事,不拘一格,那片土地或許真有什麼特別之處,魏公也不必太難過。”
魏徵點了點頭,有些強顏歡笑。
回到府裡,魏書瑾端著茶水,連忙迎了上來。
“爹,陛下那邊怎麼說?”
魏徵押了一口茶水,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儘管覺得匪夷所思,但好在事情圓滿解決了。
擔憂了一宿,魏書瑾終於鬆弛了下來。
“那現在怎麼辦?是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大哥嗎?”
魏徵沉默了一會,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罷了,以前這小子住在鄉下,無人教導才會惹出這麼多的事端。
既然現在回到了自己身邊,以後嚴加管教也就是了。
何況能去弘文館就讀,終究是一件喜事。
如今已過子時,已算是第二日了。
此事,正可當作生辰賀禮。
……
與此同時,魏書瑜房間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銅鍋下的炭火也燃燒殆盡,整個房間裡瀰漫著酒肉香氣。
此時,魏叔玉和魏書琬兩兄弟喝得臉上都是一片漲紅,席地而坐,說說笑笑,明顯還沒有盡興。
魏書琬勾著兄長的脖子,身形搖晃道:
“大哥,說真的,你就不怕陛下看了你那春宮圖,龍顏大怒嗎?”
魏叔玉揉了揉弟弟的腦袋,不以為然道:
“知道啥叫七年之癢不?這男人和女人之間,主要圖的就是個新鮮感,皇后為啥要替皇帝找人,不就是因為怕皇帝沒有新鮮感,對她厭倦了嘛……”
魏書瑜話還沒說完,魏書琬就被驚得酒醒了一半。
“我去,七年之癢?這是我能聽的東西嗎?”
然而,這些東西對於青春期的少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得靠了過來,故作好奇道:
“那這個什麼七年之癢……又和你的那些畫有啥關係呢?”
“關係可大著呢!”魏叔玉沒好氣地白了弟弟一眼。
“你以為我去教坊司交流技術,是白去嗎?俗話說得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只有搞清楚當前技術發展到哪一步了,才能量身定製,因材施教。”
“學了我畫上的技術,別說是七年了,就算七十年,也能夜夜作新郎,日日不重樣,說不定,這會正久別勝新婚呢!”
“你記住,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才是好貓。忠言,讒言,能把事辦成,便是良言。”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這做人吶,千萬別把路走窄了!”
魏叔玉提著酒壺,喝得津津有味。
可屋外的魏徵卻是呆在了原地。
實在是魏叔玉說得過於匪夷所思,可這件事情仔細一琢磨吧,似乎又確實能講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