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承順郡王雖年幼,但還沒有睡覺,在案桌上正翻閱著兵書,這些日子歷經戰事,承順郡王小小年紀,配合戰事,卻沉穩了不少。
“王爺,裴真人率領一千騎兵突襲濟北侯大帳,大獲全勝,濟北侯逃走,戰局已定。”
“什麼?這麼快?”承順郡王聽著陳公公的話,一時間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緊張中帶著興奮說著。
“是啊,據說裴真人留下後手,一舉擊破了濟北侯。”陳公公低首垂手說著,承順郡王漸漸定了神,不禁一笑,指著兵書,略帶一絲稚氣說:“根據兵書,怕還要月數,才能收復剩下兩郡。”
承順郡王才說著,又傳來了聲音:“報!”
一個校尉匆匆大聲稟告:“王爺,裴真人來信,濟北侯剩下兩郡都降了,現在賊軍只剩州府,有請王爺去府城主持大局。”
“什麼?”承順郡王和陳公公一時間都驚呼了起來,才擊潰了濟北侯大軍沒有多久,怎麼剩下兩郡都降了。
承順郡王臉色漲紅,接過了信看了看,笑著:“真是運籌帷幄,快,我們去涿定郡去。”
涿定郡·太守府
太守被免職了,這主人自變成了裴子云,話說這府裝修精緻,文窗窈窕,走廊曲折,時有丫鬟侍女垂手側立。
書房前廊下掛了只鳥籠子,木雕花隔了窗,難得用玻璃嵌了,隔玻璃望去,就見得了花園。
“真人,承順郡王來了。”裴子云正在房間內處理軍務,門外起了稟告。
“承順郡王來了?恩,好,我知道,立刻開大門,迎接郡王。”裴子云驚醒了過來,說著。
“是,真人。”
裴子云說著換了衣袍,昂然出了房。
陳永在滴水簷下,見他出來,亦步亦趨跟著,繞過議事廳,見大門處已有諸將和校尉迎接。
一列甲兵將著道路封鎖。
片刻,就見著郡王滷薄而來,幾十親兵按劍侍立,裴子云迎出大門,離五六步站住了,手一揖。
承順郡王自車架出來,裴子云行禮,承順郡王還禮,這時鼓樂而起,兩人並肩在前,承順郡王稍提前半步,陳永緊隨在側,後面是大小官員,直向議事廳。
承順郡王走在一側,眼神時不時打量裴子云,沿著走廊時,終忍不住說:“恭喜真人,濟北侯大敗,州城變成孤城,看來不消數月,就可平定了。”
“哈哈”裴子云聽著話,一時間笑了起來。
“真人,我說的有不對?”承順郡王臉有些紅了,只見裴子云搖了搖首說:“數月?哪裡需要那麼久,半月都不要,州府就可拿下。”
“什麼?”承順郡王一怔,就停下了腳步,看著裴子云,見著後面都停了,才醒悟過來,又行了幾步:“可州城賊軍還有三萬,水師一萬,城中糧草還算充足,我們雖有大軍,更擊潰了賊軍主力,可賊人還有堅城,兵書雲攻城為下,沒有數月恐怕拿不下來吧?”
裴子云一怔,承順郡王年紀雖小,可一臉的認真,說著事條理清晰,心裡暗贊,本不打算細說,想了想,還是指點:“王爺多慮了,攻城為下,攻心為上,這句話其實是有偏差。”
“天下大亂,單純靠軍事,自是難以短時間攻克。”
“大徐一統天下,器鼎已立,人心自是不同,戰事也不同,不過不能一概而論,您看,濟北侯要是不敗,攻心又能起什麼作用?朝廷三令五申,也沒有見得多少人反戈投降。”
“但此時濟北侯大敗,兵敗如山倒,人心就可發揮作用,只需在關鍵點上一推就可。”
裴子云說著,眼神掃了一眼:“王爺,具體的事情,請裡面說。”
“好!”聽著裴子云的話,承順郡王抵達大廳,裴子云請承順郡王坐在主位,承順郡王搖首:“此時在軍中,最重名分,您是主將,理所當然坐堂行事。”
裴子云也不矯情,請承順郡王坐了左座,一個校尉入內稟告:“真人,一應官將,都是應命來了。”
“王爺,我先處政務,這些事情以後細說。”
“真人只管處理,孤就看看。”
“參見王爺,參見真人。”這時知府、縣令、將軍入內,見上坐的王爺和真人行禮。
“免禮!”承順郡王說著,說完不多說,坐在一側,看著裴子云安排。
裴子云掃了一眼知府和縣令,目光淡淡,但知府和縣令一時間都打了寒顫。
“我今日召你們來,不是要定你們的罪,是要安排差事,現在要緊是三條,第一就是戰事結束,可農田不少變成了戰場,今年冬小麥收成是別想了,必有不少百姓成了災民,已收復的郡縣得重新運轉起來,要及時安撫,還得組織初夏時分的水稻種植——這還來得及。”
官員聽著這話,擦了擦冷汗,都鬆了一口氣,心定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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