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談幕府,還有著夷神。”
“夷神?”
“是啊,春鳥姫。”北岡達也聲音中隱隱有著遺憾:“你知道為什麼以坂東家的財勢,卻要請你,武士可不止你一人,就是因這原因。”
“夷神壯大的話,蝦夷人就會壯大。”
“這太可笑了,純蝦夷人還存在嗎?”裴子云不動聲色,蝦夷人在幕府時代,就被看作是落後民族,鼓勵歸化,而蝦夷人自己也將此認可為自己唯一的出路,現在根本沒有純粹意義上的蝦夷人了。
“你說的沒有錯,可是畢竟沒有完全歸化。”北岡達也搖著頭說著。
“原來還是和夷之防,可大將軍冊封過,我不覺得它是夷神。”裴子云說著。
“這樣嗎?我對您警告一句,坂東家可不是和善之輩。”北岡達也沒有準備再動手,退了出去。
裴子云啞然一笑,轉身回房而去。
半晌,空無一人甲板上顯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剛才交手的北岡達也,他掏出了一個手機,撥打按鍵,接通了後,他恭敬的低首說著:“抱歉,大人,交涉失敗!”
“你已試探了他的傾向,以及說了夷神的事嗎?”電話發出疑問。
“是的,大人,已說了,但是他還是拒絕了。”北岡達也認真的說著:“山田信一更傾向於維護和平的幕府。”
“對夷神也認為是幕府的比天津神而並不加以特別排斥。”
“喔,是嗎?”電話對面,對裴子云沒有接受條件,顯很有些遺憾:“山田信一根據我們觀察,是非常有天賦的武士,文武雙全,前途無量。”
“更傾向於維護和平的幕府,以及對夷神也認為是幕府的比天津神而並不加以特別排斥,其實對生活在和平時代的人來說,也很正常。”
“只可惜他是武士,並非普通人。”
“而且還在關鍵時捲入了戰爭,並且站在敵對面上,既這樣的話,為了歷史的撥亂反正,計劃不容有任何變數。”
“將山田信一處死吧,盡川神社的壓力,我會承擔。”電話對面,用雖滿懷遺憾,但斬釘截鐵的聲音說著:“還有,針對坂東本館的計劃,繼續進行。”
“要撥亂反正,就得把北海道的變數拔起,我授權你動用所有在坂東本館安插的棋子,不惜任何代價。”
“嗨!”果然,這命令沒有出乎北岡達也的預料,大聲應著命令,北岡達恭敬的站著,身體鞠躬,等著電話結束,才掛了手機,直起了身體。
“太遺憾了,山田君。”北岡達搖首,眸中露出了疲倦之色:“我的道路,還要承擔多少血呢?”
在遊輪上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一夜睡醒,再用了中飯,向日葵號就靠了岸,按照路線上了海港。
下了遊輪時,一群人歡呼,尤其遠山興太臉色蒼白,更隱隱帶著一絲青色,不停的嘟囔:“啊,終於上岸了!”
原來,遠山幸太上了船不久發現自己暈船,這一事實讓他鬱悶萬分!
處於暈船狀態,遠山興太是既不能吃,不能喝,還不能好好玩,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的北海道之行,就這麼悲慘開始了。
這自然使遠山興太很不開心,現在終於到了陸地,就可以放心休息與玩耍了。
幕府時代,第一代大將軍就派人對北海道進行勘察,並且派人在既有港口又能開墾土地的地點,建立了據點。
不久,就成為幕府的直轄地,開拓正式進行,蝦夷人的首腦,或收編,或殲滅,歸化可以說是強迫性。
坂東家就是其中之一,在當時就有800石的小譜請,遷移到江戶。
而在倒幕戰爭後,由於立功,賜給了北海道3000石知行,坂東家重返北海道,並且在百年內不斷擴大力量,成為了北海道名門。
西尾旅館就是其中一個產業。
雖小雨中,但還能看見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和天空,環境很宜人,穿著和服的女人,接到了黑卡,對裴子云一行人鞠躬,介紹著西尾旅館:“請允許我介紹下西尾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