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立馬用兩根手指彎曲在另外一個手掌上,代表了當場跪下膜拜的動作,
既表達了尊敬,又不失生疏。
「還得是你,超十階啊,我都不敢想我要是超十階了,找十個女朋友夜夜笙歌,都不見得會疲憊。」王銳感嘆了起來。
吳英庭咳嗽了一聲,表示就算自己很開明,也要尊重一下自己這位長輩。
「超十階,又是四道感知,那你豈不是等於是我們整個家園中的全知神明瞭?」王銳接著問道。
他對超十階生命和擁有四道感知的世界很好奇,而且他突然間理解了吳痕之前所說的那番話,人最初所能夠感知到的世界只不過是有限的世界,並非世界真實的模樣。
「我看到了你身體是由一竄竄像一樣的程式碼組成,你的思想是由一團像小蝌蚪一樣的神經元訊號扭在一起的。」吳痕淡淡的說道。
王銳一聽,臉色都白了。
自己神聖的身軀,自己崇高的思想,怎麼可能是如此不真實,且描述起來有點航髒的東西組成??
「不是,你是不是想說我精蟲上腦?」王銳猛然間意識到什麼,氣呼呼的說道。
吳痕笑了起來,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其實和原來的區別不算太大,就是多了許多無形的支流,這些支流也不知道是否是傳說中的量子糾纏、因果迴圈,總之自已如果去深究的話,是可以窺見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
當然,這即將發生的事情也只是在低維層面,畢竟他們的身體,他們與宇宙的互動是遵循著固定法則,很容易推衍出結果,尤其是在觸覺靈醒了之後,吳痕可以感知到物體原來的樣子,曾經令人覺得捉摸不透的事物逐漸清晰可知了,倒不是說一切都是程式擬定,而是趨近於空氣潮溼意味著要下雨這樣的自然規律,
而下大雨了,螞蟻就要搬家「,小痕回來了?」俞怡從屋子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了三個大男人站在廚房裡,廚房中還瀰漫著一股辛辣味道。
「我也回來了啊。」吳英庭說道。
「哦。」俞怡一臉冷淡。
王銳在一旁開始幸災樂禍,彷彿很期待看到這種家庭破碎的狗血戲碼。
當初災難降臨,沒有拆散這個家庭,卻因為一個大軒的異域風情的女人,讓這個家庭充滿了疏遠與冷漠。
「正好吳痕回來了,他現在可擁有超腦,可以像全知神明一樣知曉一切,自然明辨是非也可以輕鬆做到,你讓他來告訴你,我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吳英庭也是受不了這樣的冷暴力了,氣呼呼的說道。
吳痕吧唧了一下嘴。
自己成為這樣高維存在,是用來心繫全人類命運的,不是用來評判這樣的家庭破事!
「媽,你放心,爸對那種大軒美女不感興趣的,他審美一直沒變,就是你這種中庭飽滿、古典東方、五官小巧的型別,最近幾年大家不僅衰老速度在減緩,
多數還像您這樣青春永駐,和二十多歲姑娘沒什麼區別,我其實不是很擔心他在外面鬼混,倒是擔心哪天我回來休養,你們給我整個弟弟妹妹什麼的,小小個人還要指著我瞪大眼睛問你們,這個親戚要在我們家住多久才走啊?」吳痕說道。
這番話說完,把俞怡都說臉紅了。
但看得出來,她心情一下子愉悅了起來,立刻就問吳痕今晚想吃什麼,統統能吃上。
「想吃重辣一點的。」吳痕也是毫不客氣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俞怡更開心了。
辣並非味覺,而是痛覺。
所以吳痕也在透過這很細微的不同來感受自己剛剛甦醒的這道感知。
越向著高維行走,越需要紮根到自己原本的官能認知上,這樣才能夠剖析整個宇宙的奧秘,從更全面的角度去分析出自己所面臨的困境。
「所以你剛才到底動沒動用你的超能感知?」吳英庭反而有些好奇了起來,
他想知道吳痕是不是真的達到了一種超人類的境界。
「動用了,但和識別你臉上的微表情沒太大區別,你瞳孔,你的呼吸,你臉部放鬆的肌肉,說明你心裡沒愧疚,反而在媽媽做了一個時新的髮型後有些期待——你大腦神經元也像蝌蚪一樣—」
「行了,行了,能不能注意你的言辭!」吳英庭立刻拿出了一個長輩該有的嚴肅,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吳痕,並轉移話題道,「問題是,你覺醒了觸覺,怎麼反而擁有了這樣的能力?」
「觸覺靈醒有獨立的作用,比如說我現在可以感知到敵人向我發動攻擊時,
這些攻擊元素由什麼組成,我可以透過什麼方式化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觸覺開闊了我對物質的認識,當我釋放所有感知的時候,外界吹來的資訊會迅速的在我腦海裡互動,從而推衍出更加精細的畫面,跟放電影一樣怎麼跟你形容呢,我現在好像可以看到方圓十公里五分鐘以內發生的所有事情,哦,五分鐘前的也可以。」吳痕說道。
其實吳痕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是覺醒了觸覺,而且還是一階觸覺,可自己的所有官能像是蛻變了一般,直接可以俯視一定區域內的所有動態,包括即將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