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這姑娘喊著,聽著小姑娘的喊聲,這大漢大笑:“我們今日要去殺得這狗官和舉人,到時小青你幫我們埋了這二個狗官屍體,也算是你殺賊的一份功勞。”
“謝謝陳叔”聽著這漢子的話,小姑娘甜甜笑著說。
“一起幹,為福縣百姓殺得此二賊!”這齊大哥就大聲喊著。
“一起幹,為福縣父母兄弟姐妹復仇。”眾人都大聲喊道,接著都是舉起了酒碗,大口喝著血酒,喝完就是將碗摔碎地,碗摔在地上,發出砰一聲響,瓷瓦碎片四下飛濺。
“咳咳”小青喝著血酒,嗆了幾次,也不甘示弱將酒全部喝下,學這些長輩,將碗摔在了地上,只是第一次沒有摔碎,又撿起摔著第二次,才是摔碎。
這時父親是摸著小姑娘的頭:“果兒,你稍後躲入蘆葦叢,不要出來,爸爸和叔叔伯伯去殺了這兩個勾結倭寇的賊人。”
“好,父親。只是要平安回來,母親被倭寇殺了,我不能沒有父親。”聽到果兒的話,這個鐵鑄一樣的大漢轉過頭去,抬首看天,雨雪打在臉上,和淚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什麼。
好一會,這個父親才低下頭:“果兒,你去草叢躲著,我們就去,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
說到這裡,這個齊大哥臉色轉成剛毅,一抹臉:“兄弟們,跟我上!”
雪雨繼續下著,裴子云進了船艙,四人在船艙裡烤火,這江雪美景雖好,卻過於冷寒。
正說著話,突只感覺到船撞上了什麼,接著噗通一聲,就沒有響動。
“船家?船家?”一個廂兵就是喊,向外面去,見著船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水波,想起剛才跳水聲,這廂兵是久戰退伍,不由一驚,高呼:“不好,我們中了埋伏了。”
隨著廂兵高呼,聽著船下有鑿船聲音,船內廂兵臉色一變,連忙說:“大人,不好,這船伕在鑿空船底,要將我們淹死在這河中。”
“快快,划船到岸。”廖閣也是大為驚恐,大聲喊著。
“是大人。”廂兵也是果斷,接命令就想辦法划船過去。
“解元公,你看這怎麼辦?”廖閣臉色都變了。
裴子云臉色冰冷,昨晚有人暗殺,今日又有人想在船上動手腳,聽聲音,沒有多時,船下就有了小孔開始漏水。
又有著鑿船聲響起,裴子云眼閃過一道冷光,抽出劍,感覺了下,冷冷答著:“自然是送他去地府。”
說著,就對一處一刺,只聽“噗”一聲,厚厚的船底和豆腐一樣穿入大半截劍身,再一拔,一股血水噴了上去。
岸側,蘆葦裡這些人都看著河中,低聲:“老五水性好,只要老五鑿沉了船,這些人哪怕游到岸,必筋疲力竭,說不定在河裡就被老五給殺了,到時這仇我就算是報了一點。”
“老大,你看,那幾人划船,但是船看樣子已被鑿穿了。”一個大漢就指著說,很明顯,船在下沉。
裴子云自船艙出去,看著船,不禁就是皺起了眉,這船離著岸還有五六十米,岸上盡是些蘆葦叢,看不清裡面有沒有埋伏,只是現在船要沉,當下喝著:“船伕已被我殺了,用布和棉花塞住縫隙就是了,到岸上我們就安全了。”
“是,解元公。”
蘆葦中幾人看著這畫面,不由就是皺起了眉,船划著向著岸而來,怎船還不沉?莫非老五失手了?
眼見著船越來越靠岸,裴子云看著遠處蘆葦,冷冷一笑,脫掉了不方便的長袍,露出了裡面一副軟甲。
廖閣有點驚顫,說:“解元公莫非要下去殺賊?”
裴子云看著濃密蘆葦叢,抽出了劍:“船被人鑿穿了,堅持不了太久,我們靠上去,擱淺了就無事,不會沉下去!”
“不過這蘆葦密佈,我怕靠岸了會有埋伏,我先下去檢視下,你們在船上保護廖大人。”裴子云安排的說著,跳船而下,落在了蘆葦中。
雪雨寒冷,蘆葦裡的一些人並沒有兵法,見有人跳下來,就高喊一聲:“兄弟們,跟我上,殺呀!”
隨著齊老大的呼喊,一行人揮著刀,吶喊著從蘆葦裡衝殺出來,向著裴子云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