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云身影一晃,這時他的身體奇異產生著詭秘的氣息,帶著點幽光,腳步頓時輕了許多。
“十七個人!”
裴子云緩慢移動身影有不測之態,突到了一個山民武士一側,一個山民弓手暗中埋伏,劍光伸出,在這人脖子上一滑,只是一瞬間,這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是撲倒在地。
但枝葉茂盛,可以禁止喉嚨發出聲,可神經抽搐卻難阻止,頓時產生響聲。
“殺!”一個武士大叫,叫聲中,刀光疾落,已經顧不得怕毒蛇了。
刀光中,裴子云的身形流光一樣瀉入,貼身,“噗”的一劍,清脆的刺入人體內臟的聲音。
“殺!”四人瘋了,撲了上去。
裴子云雙腳微挪,身軀縮小,一恍惚就在枝葉裡消失不見,刀光砍上,枝葉和幾條毒蛇砍成數截。
裴子云宛是靈貓打滾,又自一處出現,“噗”一聲慘號,一個武士的右腿齊底胯而斷,肌肉切開,深抵胴骨,腔內臟器外擠,必死無疑,但一時不死,慘叫著,丟了弓,在地上打滾。
裴子云一躍而起,化淡淡人影,已撲至一人身側,這人上體和下體幾乎切開,慘叫著。
“不好,這人殺了我們埋伏的弓手,快逃!”黑袍女祭司雖沒有武功,一下就是反應過來,只是才逃了數步,只聽“蓬”一聲弓弦聲,一支箭劃破黑暗,射入一人背心,直接釘在樹上。
“去死!”
“噗噗噗!”裴子云在高處持弓連射,箭疾射,幾個武士瞬間撲倒。
“滅掉火把,滅掉火把!”武士隊長喊著,將火把往著地上一扔,狠狠踩了上去,一下子就是陷入了黑暗。
“哼,以為逃得了麼?”裴子云冷笑一聲。
“祭司快逃,我們斷後,這魯門山少主,看來真掌握了大祭司威能,說不定真的是大祭司復活了。”侍衛隊長喊著。
“跟我來。”黑袍女祭司看著身側這人要徇死,眼中也閃過一絲悲傷,說:“你們犧牲我都記得,我回到寨子,一定不會忘記照顧你們家人。”
“護送祭司。”隊長喊著,只要祭司還在,才能對抗這少主又或大祭司,四個山民就是上前,護衛離去。
只是稍過了一會,叢林中幾聲慘叫,一個少年近了,手持一把長劍,夜色昏暗,還能見得長劍上血漸漸滴落。
“你就是魯門山少主?”隊長咬了咬牙:“殺!”
說著,撲身而上。
“噗”
人影交錯,撲身上來隊長,悶哼一聲,跌在地上,喉嚨中一片鮮血,裴子云伸出手,在劍上一抹,又殺了上去。
劍光,刀光摻在一起,慘叫聲,血濺出聲瀰漫全場,數個屍體橫在地上,裴子云停下步。一個成年人的血很多,飛濺出去漸漸趟過地上,離開人體,會迅速變成膠凍一樣。
裴子云突覺得有東西滴在臉上,伸手在臉上一抹,是雨滴,抬起首,天空下起來了小雨打在了臉上。
這時月黑風高,有五人奔跑著,眼前出現了滿是卵石的江灘,這其實隨處可見,一眼看去,江水急湍,在黑暗中翻騰,噴出一層層白沫。
但是這五人鬆了口氣,看見前面一條船。
“祭司,只要取著船,過了前面的河,敵人再難追上來了。”陪伴在祭司身側的一人說著。
“喘喘”祭司終老了,氣喘吁吁停下,正要喘口氣,突感覺自己盯住了一樣,汗毛都是炸了起來。
“你想到哪裡去啊?”一個聲音淡淡的問著,黑袍女祭司帶著一些恐懼看去,一個少年持劍而來。
“你不是大祭司。”黑袍女祭司沙啞著聲音說著。
“對,我不是,他也沒有我這樣的武功和劍法。”天空飄著小雨,裴子云搖首嘆息著,獲得了傳承,他是有些喜悅,也有些失望。
“他學過的東西,我大半學過了,只漲了點熟練度。”
“唯二的話,一就是驅蛇驅蠱之術,可惜我不想變成五毒教主,出了這連綿南理也沒有多少用武之地。”
“二就是提供了正統松雲門開天門的方法和經驗,這總算使我不虛此行。”
“好了,調息時間過去了,告訴我,誰通知了你,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