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不少官員武將都喝的伶仃大醉,蔡遠振也是這樣,帶一些飄搖,整個人都醉醺醺,嘴裡罵罵咧咧:“這群格老子,居敢灌我,別走,我們再來喝一壺酒。”
說這話,臉上充滿了喜慶。
話說裡面一房間,光線只點了幾根蠟燭,桌上擺著一錠銀兩,雪白銀兩閃著一些光澤,在燈光下異常的耀眼。
陳晉手裡握著一個小摺子,端坐其下,聆聽著總督的話語。
“銀兩真是好東西,財帛動人心啊!”總督把玩這錠銀元,良久說著,書房內,燈光飄搖,一種沉悶氣氛在房間內瀰漫。
“他真的只取了六千兩?沒有截下?水師將領,官兵可有截留的情形?”總督說著。
陳晉聽得這話,說:“是,這用的都是我們的人,隱瞞不了,只是官兵剿匪,哪有不私藏,難以禁絕,只都藏的不多。”
“這倒是小事。”總督說,啞然一笑對著這些小事不在意。
只是陳晉臉色帶著一些沉色:“我有一件事要向大人稟報。”
“什麼事?”總督這樣的說道。
“大人,原本有海賊頭目上百,裴解元卻在俘虜後命人誅殺數十,卻不知何故。”陳晉說著。
“殺俘?”總督遲疑了一下。
“我會問問,你下去吧。”總督轉過臉來若有所思,陳平快要出去時,又聽總督吩咐:“不要宣揚出去,我會處理。”
“是,大人。”陳平退著出去,有些沉默,總督又命著:“請解元進來。”
裴子云入得書房,總督正端青花瓷杯喝茶醒酒,轉過了臉,半晌一笑,說:“這裡沒有別人,我可以說,這次,你幫了我很大忙。”
“這的確是朝廷和總督之福!”裴子云認真的說著:“要不,事情沒有那樣容易。”
這話看起來說的空,但說中了總督的心,總督一笑:“話是這樣,你功也是不能抹殺。”
說著點遞上了一個摺子:“這是我給皇上摺子,裡面有平倭這事的具奏,因此請功為你求封真人。”
裴子云起身,深深一躬:“多謝總督大人。”
別人不懂,裴子云明白,平倭上折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在這摺子裡帶上一筆比專門求封強一百倍。
單是這手,總督就報之以瓊瑤了。
總督又說著:“不過聽聞你殺俘?”
裴子云起身看了一眼總督,笑著:“那些事太雜,混在這摺子裡不但不倫不類,而且還多有禍端。”
裴子云說完,把一個信遞上去。
總督有些愕然,開啟一看,就大怒,“啪”的一聲摔下:“濟北候怎敢,陳平怎敢,你可查驗清楚了?”
“查驗清楚了,所以我才盡數殺了。”
這時風吹入,將窗紙吹得時鼓時凹,裴子云淡淡的說著:“要不,這事大家都得一塌糊塗。”
“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總督一擺手,冷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