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殺聲沖天,野獸一下就驚倒了,亂成一團,四處奔逃。
馬蹄踐踏,人群四散,看中了目標,就射殺,箭上都刻了自己標誌,一處樹木有些稀疏,地上是一些痕跡,是往年狩獵道路。
一隻野豬激怒了,不退反進,轉身衝撞。
一個營正騎在馬上,身著鎖子甲,手中一把長弓,看野豬衝撞過來,大笑:“來的好。”
才說完,縱馬側移,持弓一射,只聽“噗”一聲,箭射中了,射在野豬的大腿上,這帶著兩顆獠牙,全身漆黑的野豬,身上一疼,就衝了過來,弓再次拉了起來,帶著彎曲,正要射。
“噗”一根羽箭在遠處射來,一箭射中了野豬的眼睛,射進了一半,這野豬嚎叫了一聲,還沒有死,更是狂,向著人馬瘋狂撲上。
“可惡,誰激怒了它?”這營正不得不側馬一閃,就在這時,只聽“噗”一聲,一箭又射了上來,在野豬又一隻眼睛內射了進去,野豬頓時變成了瞎子,衝了數丈,重重撞在一顆樹上,轟的倒地。
見野豬被射殺,一個隊正奔來。
營正眉一皺,勃然大怒看去,一個戴紅巾,帶些英姿的小將,手中握著弓箭,向著而來。
營正一看大怒,舉著手中的鞭子罵:“你區區隊正,敢和我搶獵物?”
這隊正絲毫不在意營正的威脅,上前用刀子將著獵物尾巴割下,往腰間一綁,風吹著紅巾,看著營正一禮,卻說著:“這次是王爺賞獵,明說不分卑尊,誰獵得前十就有重賞,只要我能獵前三,你我就是平級,你還想對我指手畫腳?”
隊正雖官小些,不肯含糊,更帶著桀驁,轉身就走,去找下一處獵物。
“你敢?”營正眼一紅,就要彎弓射殺這人,但咬牙切齒,還是看著隊正離去,用鞭子狠狠打在野豬屍體上:“小人,看我以後收拾你!”
這時不能相鬥,只得恨恨離去。
狩獵場內,不是處處可騎馬,今日營正隊正變成狩獵主角,一時間明爭暗鬥,在高臺上的人看的清楚。
璐王看著,壓低聲音,小聲跟一側謝成東說話:“謝先生果好計,這樣一來,不但數百營正隊正認識了孤,且還相互爭鬥起了仇怨,無論是誰受了孤的重賞,甚至晉升一級,都是孤親自提拔,就是孤的人。”
謝成東略一抬,眼睛的餘光掃過了大將,大將全神貫注的看著,小聲應著:“有了仇怨,王爺才可拉攏分化,一一收歸所用。”
“更重要的是要立刻起兵巡查邊疆,不要怕衝突,但是也不能大沖突,只要連綿爆小衝突,王爺就可不斷把兵權抓在手上,讓三軍都知道王爺才是真正的統帥!”
一個大將見璐王跟著隨身的人說話,一口咬在豬蹄上,裡面有著骨頭,只一用勁就是嚼碎了。
太陽漸漸西落,日晷上指向酉時,璐王示意,傳令官敲擊大鼓,狩獵將士都是收手,轉身回去。
戴著紅巾的隊正臉上有著一些血,還有一些傷痕,咧嘴笑著,腰間綁著三十多條獸尾,到了林外,一個營正騎馬出來,見這隊正這樣多獵物,心中大妒,騎馬奔騰,掀起灰塵。
“咳咳,以後我就是跟你平級了,你奈何不了我。”隊正笑著,憑箭法一路上見著,都沒人有自己多。
隨著鼓聲召喚,營正隊正都回陣,在高臺上列隊,雖有著衝突,但終還沒有出現死傷事件,歸隊後立刻又恢復了軍紀,黑鴉鴉一片齊整站立。
“軍紀官,清點每個人的獵物!”璐王立刻吩咐的說著,隨著這道命令,下面又有一陣騷動,良久,平息了下來。
見著清點完,一片寂靜中,璐王上前,左右側是大將相陪,親兵按刀隨行,整個場上一下子變得森嚴。
“璐王千歲,千千歲!”數百人一起拜下。
“起來罷!”璐王雙手虛按,命:“抬上來!”
眾人看去,見著兩個人抬著,上面蓋著紅布,璐王親手一把將布扯掉,只見陽光下,一片銀光,都是十兩的銀元寶,隊正營正一下都直了眼。
“是九八的官銀,十兩一個。”璐王格格一笑,說:“我最重勇士了,說了重重有賞,就是重重有賞。”
“來人,前十都上來。”
“是!”前十的踏步而出,不過有幾個鼻腫眼青,身上帶著傷,顯是在狩獵過程裡相互之間產生了些衝突。
“賞,重賞,每人一百兩銀子!”璐王只當沒有看見,高聲說著,這聲音一傳下去,哪怕是軍紀森嚴,都壓制不住,頓時嗡一聲議論起來。
中年大將也變了色,不由起身:“王爺,這是不是賞的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