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變成啞巴了?”
“忠勤伯,你第一個看看。”皇帝說著,大臣都能感覺到震怒。
忠勤伯答應一聲,取過紙條,雖已看了兩遍,還是仔細辨認,過會轉交給宰相梁遠之,梁遠之接過,心突突直跳。
“璐王令喻:事急矣,特命你率親兵數十護衛太子左右,以資安全。”
看了幾眼,不言聲遞給別的大臣傳閱,卻都不言聲。
“你們都看看,都看看,都說說,是璐王膽大妄為?還是有人要挑撥離間,你們每個人都得說。”皇帝見大臣閉口不言,冷冷的說著。
大學士段壽仔細打量條子:“陛下,這張手諭幾次端詳,的確很像璐王親手所書,不過璐王早就封王,處置軍政多年,手跡傳遍,極易為人揣摩偽造,所以不敢斷言。”
大學士鄒錦搖:“這字跡看,似是而非,只是形似,沒有神似,非璐王親筆手書,更不能當憑據給璐王定罪,請陛下三思!”
這兩位大學士將字跡引到了證據與罪行,皇帝沒有置評,只是轉向看向宰相:“愛卿,怎麼看?”
聽得皇帝的話,梁遠之只略瞥了一眼皇帝,又低說著:“陛下,是不是真的姑且不說,這或是小人構陷,又或親筆直書,但目前之急,並不是這個,卻是太子被刺的事。”
“天街元宵,出此大事,百姓眾目睽睽,現在雖有禁令,怕已謠言四起,連朝廷都震盪不安。”
“剛才臣過來時,就見得有些官員還沒有睡,卻在相互議論,雖呵斥也難真正禁止。”
“必須迅把這事影響平息。”
“太子要出來巡視,以示無事,璐王的事不宜目前追究,幸刺客雖人人都知,但並不知與璐王有關,因此斷不能公佈與眾。”
“陳虎、李安軍、6勝三將,不奉詔只憑一張紙條就帶兵入天街,這就是謀逆,必須迅處置。”
聽著這話,殿內變得一片死寂,只能聽著一些急促呼吸。
忠勤伯上前:“陛下,臣附議,大錢朝就有兵亂之禍,無他,私調兵將就是大忌,太子和璐王之事關係國家大統,還是不要聲張,迅處理才是。”
“臣也附議。”大學士段壽:“陛下,陳虎襲擊太子,眾目睽睽之下,已難收場掩蓋,必須立刻處置。”
“李安軍,6勝兩人,協同陳虎,可視同犯,或革職或誅殺。”
“但萬萬不可牽涉到璐王。”
“朝廷已立,大徐皇皇,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要是牽連追索,人心不安,才會生出事端。”
聽到這裡,皇帝點了點,下旨:“傳旨,暫停璐王印璽,閉門思過,委侍衛看守,仔細檢查有沒有異常的人。”
“忠勤伯,你和大學士段壽主持審問三將,儘快了結此案。”
皇帝說著,臉上是一陣潮紅,不斷咳嗽。
宰相正等著皇帝宣命告退,皇帝緩緩對著梁遠之說著:“最近朕有些不適,你奉我的口語探望太子,要是太子無事,就宣著入宮覲見。
“是!”趙遠之明白了過來,大聲應著。
眾人都退了出去,留下皇帝咳嗽,服侍太監上前伺候。
皇帝帶著一些莫名情緒,此時長長嘆息:“你說我這一生是不是太失敗了,天下還有數十藩鎮,太子過於陰柔,璐王過於狠毒,哎,若兩人是一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