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初破。
一大早陸越就起床前往度假村附近酒鋪。
“老闆,打酒,昨晚有預訂。”
“我知道,上面領導來電話了,打幾斤?”
“不多,把我這個水壺裝滿,裝好酒,多少錢?”
“就這一個水壺能裝幾斤,我送你。”
幾分鐘後,酒鋪老闆額頭直冒冷汗,他親眼目睹一個小小的水壺裝了幾十斤的純糧酒,這也太能裝了吧。
陸越付完款,又買了一桶早已準備好的新鮮動物血,做完這一切後急匆匆地趕往岸邊扎紙匠帳篷。
結果剛到帳篷外便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從扎紙匠帳篷裡出來兩位身影。
大夏天戴著厚厚耳罩的神婆,還有死人臉壽衣男。
這是發生什麼大事?
當陸越走進帳篷,也被嚇了一跳。
扎紙匠雙眼佈滿血絲,周身散落大批防水牛皮紙,跟一宿沒睡高強度工作似的,將超凡者弄成這副模樣,可想而知對方精神壓力有多大。
“你來了,你的船我給你修補好了,順帶給你安了個自動划槳,有這紙人在,不用你划船……”扎紙匠聲音沙啞而疲憊。
言罷,扎紙匠指向紙船前端。
那裡赫然立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
“卷王,簡直就是卷王,我以為自己壓的價格夠低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免費,這是根本不讓我活啊!!!”
“一個晚上,才幾個客戶訂購,為了這個機會,我已經提前屯了上百萬的原材料……”
“不就是自動行駛嗎,你公輸一脈行,我扎紙匠也不弱,真當我們這些陰門行業好欺負不成。”
“你再等我研究研究,攻破陰間路的其他難題。”
陸越這才瞭解,昨日那木船免費二字掀起的風波。
原本渡湖生意由扎紙匠三家把控,三家都有的賺,但現在這麼一搞,三家都受到強烈衝擊。
二十萬渡河費跟免費渡河,大部分都會選擇免費。
做壽衣的裁縫男跟扎紙匠可就倒黴了,為了那些客戶,他們提前一個月做準備,屯了不少材料,花費不小,就等著這次大賺一筆。
在他們的最初設想中,憑藉每家各自優勢,即便是打價格戰,他們也不怕賣不出去。
然而現實狠狠地給他們上了一課。
公輸一脈傳人出現,不是搶飯吃,而是直接掀桌子。
扎紙匠、壽衣裁縫二人一晚上都沒閤眼。
其實嚴格來講這二人只是不賺錢或者賺的少,沒有達到預期,接受不了這種落差,現在客戶沒了,那些囤在手裡的材料按照往常來算,起碼得幾年才能消耗掉。
這二人沒虧,但同為陰門行業的神婆就慘了。
為了做大做強,對方利用能力,提前溝通了十幾只水鬼答應條件,讓水鬼站在岸邊供人挑選,現在客戶減少,沒人願意選擇水鬼渡湖。
但她答應的承諾又不能不去辦。
這些水鬼提出的要求涉及範圍很廣,能賺錢的話辦這些事倒沒什麼,但問題是現在不賺錢。
白乾?
亦或者毀約?
跟人毀約和跟鬼毀約可不一樣。
現在那神婆一靠近湖面就有水鬼在其耳邊嘶吼:“老東西,我讓你辦的事辦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