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人偷偷跟隨古人，但對方一問三不知，逼急了直接把脖子伸出來，大有一副你有種砍死我的樣子。

不砍就是慫，砍了可就上當了。

不僅會被遺蹟規則標記，半夜還可能會被那些瘋子偷偷找上門，很少有人能活下來。

說起瘋子，陸越也有些納悶，他這幾天也不是沒有用臘肉繼續引誘瘋子，想著能賺一點是一點，但不知為什麼，那一晚殺了隱身女等十幾人後，自己住的寺廟安靜了許多。

遺蹟裡的瘋子再也沒找過自己。

甚至每個人路過寺廟都會恭恭敬敬拜一拜。

搞的自己住的寺廟裡像是養了惡犬似的。

不過擊殺古人會導致被朝歌城規則排斥這確實是個難題，能不動手還是儘量不要動手，法治社會，能和平發育儘量和平發育。

陸越加快腳步趕往守舊派領地找到巫婆二人。

夜色漸濃。

朝歌城被一層死寂帷幕所籠罩。

某獨立小院內，先前在怡春院販賣靈食的老闆小心翼翼從衣襟深處摸出錢袋，將十幾枚古樸銅貝傾瀉桌上，逐一細數，臉上洋溢貪婪之色。

“神明在上，我要用銅貝祈願恢復肉身……”老闆低聲呢喃，話音剛落，桌面銅貝竟逐一化作點點光芒消散。

朝歌城內，他們這些古人生活幾千年，但卻只是擁有意識，而不是真正的人，在長時間接觸外來事物，其中有的人思想覺醒，渴望變成真正的人。

他就是其中一位。

就在兩個月前，遺蹟地震的那天，他兜裡突然出現一個銅貝，起初他不明白這東西作用，直到無意中撞見兩個人離開朝歌城，身體崩潰。

這是朝歌城的鐵律，沒有一個人能離開後活下來。

但那天，那兩人卻被一個白衣女人救了。

他看清了，重塑身體的方法就是銅貝。

“等攢夠銅貝就能重獲肉身……快了，快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打斷老闆祈求。

老闆立即跑到門口，邊跑邊喊：“貴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送過來，能不能多送點，每天就十幾碗的量，讓那些外來人看見還以為我做生意賣不起……你是誰！”

“買一碗仰望星空。”陸越開口。

“沒有了，明天再來。”

陸越也不墨跡，直接掏出今天剛擺攤賣出的三十多枚銅貝，對著古人耳邊晃了晃。

老闆笑臉相迎道：“我剛好留了一份，你先把錢給我。”

“先看貨。”

“你看看你，你還不相信我，我活了幾千年，還騙你們這些後輩不成。”老闆笑著道，但發現陸越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

“你還別說，我真留了一份，這東西我吃著也挺香。”老闆轉身進入後廚，端出一碗“仰望星空”。

如果說是先前只是懷疑，但當這碗“仰望星空”端出來後，陸越可以百分百斷定這就是幕後那個廚子搞出來的。

這熟悉的臭豆腐，這熟悉的藍色鯉魚……

但詭異的一點就在於，這些鬼食單拎出來，陸越不用看都能察覺到其中不對勁，只是煮在一起，又加了些其他東西，讓這碗魚湯看上去同正常食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