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什麼?”劉鐵柱一口答應。
陸越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附近曬的糧食,從地上抓起一把玉米粒,露出富有親和力的笑容說道:“就賭我手裡這是玉米粒還是玉米碴子。”
一旁林道長目瞪口呆,這算是哪門子賭法?
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劉鐵柱道:“你輸了,這是玉米粒。”
“錯了,是玉米碴子。”陸越右手擰了擰,隨即攤開手掌,裡面竟然是一把零零散散的玉米碴子。
林道長心中暗驚,這位陸師弟手勁可真大,竟硬生生將玉米粒捏碎成玉米碴子。
此時劉鐵柱沉默,臉色無比陰沉。
“這樣,三局兩勝,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是第二局,你看仔細了,我手裡是玉米粒還是玉米碴子?”陸越重新抓起一把玉米“擰了擰”問道。
“玉米碴子。”
“你又輸了,都讓你看仔細,你還猜錯。”
陸越攤開手掌,裡面是完好無損的玉米粒。
“願賭服輸,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看,你在棗樹林工作具體都做了些什麼?”陸越問道。
劉鐵柱沒有回答,反而同樣抓住一把玉米,冷笑道:“如果你能猜出我手裡是玉米粒還是玉米碴子,我就告訴你!”
“算了,沒意思,我不玩了。”
陸越轉身離開,留下劉鐵柱目瞪口呆。
見陸越沒有絲毫停留,劉鐵柱急忙上前攔住:“你回來,你跟我賭,我告訴你!!!”
他的賭癮被勾上來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賭一把。
“那你先說說看。”陸越停下腳步。
“就是打棗子,然後裝箱,後來因為雷電天氣停了幾天,再後來我被叫去運貨,因為我有駕照負責開車,我記得那是一顆烏漆麻黑、很大的樹,跟棗子混在一起運到外面,回來後太累了,在馬老闆的廠裡住了一晚……”劉鐵柱滔滔不絕地說著,但眼睛卻一直打量陸越身體。
這個欲擒故縱的小把戲騙不了人,但對於賭徒來說,特別是將賭癮勾起來的賭徒,卻是致命的。
賭徒如果有自制力,那也就不是賭徒了。
因此,套對方的話還是很輕鬆,不過,其中真假還得自己判定,畢竟賭徒的話不可全信。
“我說完了,可以跟我賭了吧?”劉鐵柱急切說道。
“當然可以。”陸越信守承諾。
“既然賭注沒了,不如我們玩點特別的,就賭命如何?”此時劉鐵柱臉上露出陰惻惻笑容,像極了電視劇裡的小反派。
“無所謂。”
“一局定勝負。”
“可以。”
“那你猜猜看我手裡是玉米粒還是玉米碴子?這可是賭命,你得好好想想再說。”劉鐵柱語氣自信,目光灼灼,像極了蓄勢待發、準備咬人一口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