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魯班似乎感知不到疼痛,一隻木器巨手向陸越拍來,手掌中心無數木器轉動,形似鋸齒,令人膽寒。
下一秒,陸越及時收起擎天法相,躲避巨手攻擊,緊接著,他憑藉速度優勢迅速繞到巨型魯班身後,擎天法相再度爆發,對著其後腰就是一套連續重拳。
嘭嘭嘭的巨響中,巨型魯班身形不穩,差點摔倒。
在後腰遭遇連續打擊後,巨型魯班肢體各部位的木器轉動,腦袋更是一百八十度旋轉,後背秒變前胸,兩隻巨手狠狠朝陸越抓去。
嗖!
陸越又及時收起法相,迴歸本體,再度繞後。
繼續捶你腰子。
鐺鐺鐺!
如此反覆,陸越始終沒有選擇硬抗,而是在擎天法相和本體間不斷切換,然後消耗對方身體裡的源氣。
在陸越這套流氓打法下,巨型魯班節節敗退。
同時每次收割大波源氣,魯班身體都會矮一些,從錘擊腰子到小腸、胃、膽囊、肝、心臟、雙肺、氣管、甲狀腺、面部、頭頂……
陸越拳頭勢如破竹,經過不斷持續消耗,轟隆一聲巨響,巨型魯班身體炸開成漫天碎屑,徹底隕落。
作為公輸一脈幾千年的底蘊,巨型魯班一共為他提供了四百多縷源氣,這絕對是一場大豐收。
然而,當陸越收起擎天法相,彎腰撿起青銅鉞本體準備向深處源頭進發時,剛一起身,眼前畫面卻如水波紋般流轉。
瘸子老木匠等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滿地木器碎片也化為了虛無……
眼前雪花紛飛,路面積雪成冰,霜凍嚴寒。
數百位穿著單薄破舊麻衣,裡面塞滿大量乾草的古人彼此攙扶,個個拖家帶口,像是在逃難。
在這數九寒冬,不斷有人因酷寒而倒下,再無生機。
陸越環顧四周,這些古人對他視而不見。
這是古時的記憶回放。
和之前寫字樓事件賣菜大媽那次一樣。
是與魯班有關嗎?
陸越心有疑惑。
驀地,他眉頭緊鎖,察覺到一絲異樣。
這雪,透著一絲詭異。
飄落的雪花觸及到那些逃難的古人,這些難民身上竟冒出縷縷寒氣,隨後步履愈發沉重,逐漸凝固成冰雕。
原本熙熙攘攘數百人,片刻間便有大片化作冰雕。
其中一家難民,深知生存無望,於是脫下殘破麻衣,盡數裹在一位眼中含淚、臉頰泛紅、呵氣成霜的小女孩身上。
最終,這一家無一生還。
龐大的難民隊伍中,唯有小女孩在寒風中顫抖。
小女孩彷彿被全世界遺棄,孤零零地對著已成冰雕的父母泣不成聲,雪花不斷落在她瘦弱的身軀上,侵蝕著她的生命,小女孩似乎隨時都會隕落。
此刻,幾道黑影疾速逼近。
這速度,絕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