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如果都德還是都德的話，那麼，被這樣一番痛罵，怕是真的會無地自容。

關鍵楚羽不是都德啊！

他都替都德感到委屈，被人家這樣一番痛罵。

冤不冤得慌？

不過，按照都德的那些記憶，怕是也沒多冤。

因為都德，骨子裡也不是一個甘於人下的傢伙。

這時候，董攔江嘆了口氣，抬起頭，目光跟楚羽直視，說道：“我曾經，一度覺得，你不是都德。”

楚羽沒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董攔江。

董攔江接著道：“我甚至，在仙女居那場宴會結束的時候，就找人試探過你。”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怔。

董攔江卻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淡淡說道：“但我派去試探你的人回來告訴我，說你，就是都德。但我，卻半信半疑。”

“進入到進化之地後，你的表現，愈發的詭異。我也懷疑過，你究竟是都德，還是別人假扮的？”

董攔江自嘲的一笑，道：“不過最終，我想通了，你就是都德。”

在場這群人，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這人是假扮的，那他究竟是誰？

這件事，細思起來，實在是有點恐怖。

董攔江道：“其實我瞭解你的脾性，你看上去雖然沉默寡言，但其實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性。”

“你心胸很窄，無容人之量。而且，野心極大！”

“不過你最近的表現，讓我有些驚訝了。你的心胸，比之過去，要寬廣很多，也懂得照顧願意跟著你的人了。”

董攔江笑道：“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殺了你！”

他這話一出，身邊所有人，包括田老九在內，眼神瞬間變了。

下一刻，只要董攔江一聲吩咐，這群人直接就會衝上來。

同樣，楚羽身邊的這三十多人，也瞬間立目，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別看對面全都是昔日的朋友，但在這一刻，他們都願意為都德而戰！

因為都德不但更強大，而且對他們比董攔江更好。

董攔江搖搖頭：“我不否認自己的這種心思，不要說現在，就算是以後，只要有機會，都德，我不會放過你的。但現在，在這裡，我不想跟你自相殘殺。”

楚羽淡淡道：“朋友一場，你幫過我，我會記在心裡。有些事情，我不願多說，我想你心裡有數。”

楚羽說著，看了一眼剛剛痛罵他……不，是痛罵都德的那人。

“張森，你罵得挺爽快的吧？”

董攔江身邊那修士冷笑：“罵你這狗又如何？”

“你該死。”楚羽淡淡說道：“不過看在董公子面子上，我饒你一次，因為有些事情，你不會不清楚。這裡一個外人都沒有，你演戲給誰看？”

張森的眼中，頓時露出尷尬之色。

剛剛罵得的確痛快，而且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可實際上，董攔江有那麼好嗎？

有那麼偉大嗎？

這些背叛董攔江的人，究竟是被董攔江視作心腹還是走狗……其實這種事情，都很難講。

反正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才明白。